楊楓略微的停頓了一會兒，最後緩緩道：“我想起來我曾經認識的一些人，他們似乎也總是有這樣的想法。”
“哦？”
司馬山疑惑的看著楊楓。
“他們啊，好像總是對著現狀有許多的不滿。無時無刻不在抱怨著每一個規則，每一個體製，每一個人。”
楊楓平靜的說著。
司馬山點頭，道：“本該如此。”
“但我常常不願意理會，他們總是以為我冷漠清高，亦或者是愚蠢。”
楊楓說著，繼續道：“可是我並非是對於他們有意見，也並非是覺得現狀多麼的合理和公平，隻是我覺得他們常常的抱怨，卻給不出一些今我感覺有意義的建議。”
“哦？”
“其中有一些人，也試圖說過自己能夠做到如何的公平。尤其說自己掌權之後，能夠創造一個怎麼樣美好的世界，可是我卻知道，他是怎樣的低劣和利己。”
楊楓說著，繼續道：“其實從世界曆史的維度來說，世界上有著非常多想要做偉大嘗試的人，他們也在一生追求著創造一個理想的世界，可是至今為止，這個世界並沒有按照那樣發展。”
“你……”
“現在大多數人舌燦蓮花，他們不斷的抱怨著一切。他想要改寫規則，卻從來不說自己改寫後的規則是如何，所以他們那樣的抱怨，不過是情緒上的不滿，實際上難成大事。”
楊楓看著司馬山，沒有繼續再說下去。
司馬山卻好像明白過來了楊楓的意思。
“你莫非把我跟他們比較？”
司馬山不悅了。
即便是楊楓再怎麼罵他，他都不會生氣。
可是司馬山覺得楊楓將自己，跟那些隻會抱怨的人做比較，是在侮辱自己。
楊楓看向他，問道：“你似乎覺得自己追求的那個世界，真的會按照你所想的建立，可實際上呢？”
“我在為此努力。”
“山河組織禍及無辜還少嗎？你們的手段之殘忍，根據我所看到的資料，不管是如何綁架勒索，你們似乎也並不曾少做吧。”
楊楓平靜的說著，繼續道：“就如同之前你們為了找到一個司馬家替身，就要殺掉那個替身所有的直係親屬，避免被人認出來，我沒說錯吧？”
“成大事者，自然要有代價。”
“那你如何保證，當你統治的時候，其他人不會成為你的代價呢？”
楊楓反問著。
司馬山的臉色逐漸的陰沉。
“山河組織的建立，已經有許多人成為了你口中的代價，未來呢？”
楊楓問著，繼續道：“而且你建立那個領地，我想還有其他的原因吧？”
“你！”
司馬山說到這句話的時候，有些怒了。
楊楓眯著眼睛，道：“黑白計劃到底是什麼，我能知道嗎？”
“不能。”
“我想這才是真正涉及到你核心機密的地方？”
楊楓冷笑一聲，道：“區區一個組織，豺狼頻出，卻想要去做一個統治二十億人的領地，你不覺得自己有些太可笑了嗎？在我眼裡，你與他們其實並沒有什麼區彆。”
“你！”
“你真正想要的，其實是逃避。抱怨的背後，就是逃避，你試圖給自己找個理由開脫，雖然我還不知道你在逃避什麼，或許也跟青天前輩有關。”
楊楓最後提到了青天的名字。
果然，司馬山徹底的怒了。
他猛地從山頂站了起來，看著楊楓的目光已經多了幾分火氣。
“我知道，你在故意激怒我。”
司馬山死死盯著楊楓，道：“但是你確實做到了。”
“我也知道，今天我不會這麼輕易的離開。”
楊楓攤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