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楓使用了回春。
他珍貴的氣運，在此時一點點的消耗。
但楊楓似乎就是決定，要救下眼前的海虎。
即便是跟海虎交手的時候，楊楓都不曾有過虛弱的模樣。
可在使用回春之後，他的額頭可見的滴答出了汗水。
約莫過去了半分鐘。
楊楓停下了回春。
海虎感覺到自己的經脈在此時一點點的被修複，而體內的靈力也在此時回到了之前本該在的位置。
他的身體還是血肉模糊。
可對比之前，起碼他已經算得上是活下來了。
“為……為什麼？！”
海虎呆呆的看著楊楓。
他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楊楓看著眼前的海虎，平靜的問道：“你的武技在最後一個瞬間，力量減弱了，對吧？”
“我……”
“而且好像是刻意的控製？”
楊楓問著。
海虎的臉上出現了愧疚。
他在最後一個瞬間，確實將力量集中起來，並且減弱了一些。
也就是說，最後一擊的海虎實際上並沒有用全力。
“為什麼這麼做？”
楊楓冷冷的問著。
海虎沒有馬上回答。
他隻是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坐在了一個石頭上。
海虎抬起頭了血肉模糊的腦袋，有些狼狽的樣子，卻還是緩緩開口道：“我本來以為那個力量已經足夠殺死你了。”
“原來如此。”
“但現在看來，我就算是用全力，我也不是你的對手。”
海虎露出苦澀。
他沒有了之前的不可一世。
隻有在真正交手過後，他似乎才能明白這其中的差距。
楊楓眯著眼睛，道：“看樣子，你對這個世界好像還是有那麼一絲在乎的嘛。”
其實他看出來了。
最後的一個瞬間，海虎之所以沒有用全力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他不想要擴大戰損的範圍。
很顯然，海虎並不如他外表看上去的那樣冷酷和凶殘，他似乎還是對於生命有那麼一絲尊重。
“殺了我吧，我知道你救我是為了什麼，但是你應該也清楚我不會出賣山大人的。”
海虎平靜的說著。
楊楓盯著他，道：“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情，要殺你的並不是我，而是你口中的山大人。”
“我……”
海虎低下頭。
楊楓說的沒有錯。
剛才如果不是楊楓出手的話，這一場戰鬥不管輸贏，自己都必然會死的。
海虎根本沒有想到，那股力量在自己他體內竟然是會如此的難以控製，而且最後反噬了自己。
楊楓看著他，道：“司馬山的為人我知道，所以我也了解他，對於沒有價值的人，他一向都是用完就丟了，之前有無數次都是如此，所以我也習慣了。”
“……”
海虎沒有說話。
楊楓眯著眼睛，道：“但是我可以誠實的告訴你，我之所以救你並不是因為這些，而是因為司馬山如此對你，讓我察覺到了你身上應該藏著更大的秘密，這個秘密足夠讓司馬山都想要除掉你。”
“你說的難道是！”
海虎好像在這個瞬間想起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