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羅平一家吃著午飯的時候,不遠處陸續有著一些村民經過。
看到了李大鳳之後,全都是熱情的打招呼。
“大鳳,來給你爹娘送飯呢?”
李大鳳聞言,也是笑嗬嗬的回應道:“是啊~張嬸。”
“就是簡單做了一點午飯,來給爹娘他們送來。”
來人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夫家姓張,騎著馬走了過來,看到地上羅平一家的飯食。
麵露驚訝,很給麵子的恭維笑道:“嗬,聞著就很香,大鳳的手藝還不錯嘞。”
“哪有啊,就是隨便做了點,一般夥食罷了。”大鳳不太好意思的笑了。
她知道自己的手藝如何,隻能說是平均線往上,沒有張嬸說的那麼誇張。
真要說區彆的話,那就是今天的飯菜多了一些肉食。
畢竟要連續高強度的乾好幾天農活,沒點肉食還真頂不住。
“隨便做點就這麼香,要是多練練手藝,那可不得香死個人嘞。”張嬸也是個會說話的人。
嘴巴噠噠個不停,而且全都是好話不斷,聽的大鳳都有些臉紅。
“大鳳長的漂亮,又能乾,做飯又這麼好吃。”
“能娶到大鳳這樣好的媳婦,你們家大猛可真是有福氣嘞。”
“我家的那個就不行了,乾活笨手笨腳的,光打鳴不下蛋,愁死個人了。”
聽著張嬸挎著李大鳳,轉眼又開始說起自己兒媳婦來。
李大鳳更加遭不住了,笑著說道:“張嫂子也不錯嘞。”
張嬸眼睛一翻,哼聲說道:“連生了兩個賠錢貨了,好啥呀。”
“倒是大鳳你,看你這肚子這麼尖,這一胎肯定是男孩跑不了。”
聽到這話的羅母,同樣來了精神,現在對她來說,任何事情都比不了李大鳳肚子裡的孩子重要。
於是,兩個女人就相互交流起了這方麵的經驗。
最終,還是羅平看不下去了。
大口的咬了一口剛烙的胡餅吞下,又喝了一口羊湯,斜眼瞧了一眼這兩個不省心的老娘們說道。
“老張家的,你不是去打水嘛,再這麼聊下去,老張他們都得渴死了。”
聽到這話的張嬸,也立馬意識到自己耽擱的有點久了。
翻身上馬,背著幾大袋子的水囊,就往河邊趕去。
等她走遠之後,羅平對著羅母和李大鳳說道:“你們兩個,以後少聽她胡咧咧。”
“這個老娘們,嘴裡就跟開過光似的,比他娘的那群禿驢還能嘮叨。”
羅平搖頭,一副無奈的樣子。
熟料,羅母聽聞之後,卻是輕哼一聲說道:“現在覺得她煩了。”
“年輕的時候,是誰老是去人家門口逛遊去?”
羅平聞言,臉色有點不自然,惱羞成怒道:“我那是去找老張。”
聽著兩人的對話,李大鳳也是暗暗搖了搖頭。
彆以為老一輩人就是封建,實際上人家玩的比年輕人還花的。
尤其是冬天,大雪封門,要是家裡的男人不在,就等著被敲門吧。
在張嬸離開後不久,又有幾個婦女走來打招呼,無一例外的都是對李大鳳一陣的誇獎恭維。
說她肯定能生個大胖小子等等。
放在以前,羅家雖然是河東堡的堡主,可是也沒有地位這麼高。
現在,李大鳳有了一個當副都督的弟弟,便是感覺自己的生活慢慢的變了。
不會再有那些家長裡短,雞毛蒜皮的小事來和她計較。
所有人對她都露出了純真的笑容。
這讓李大鳳暗自感慨:“周圍全都是好人嘞。”
羅平有四個兒子,羅猛是最大的。
一家人吃過午飯之後,羅母招呼小兒子去河邊打水。
然後又看向那五名奴隸,其中三名奴隸完成了任務,各自給了一張胡餅當做午飯。
剩下的兩個女人,就隻能餓著了。
有了這次教訓,就算是為了能吃上飯,今後也肯定會努力的乾活。
“大鳳,回去歇著吧!”
吃過午飯之後,羅母便是催促著李大鳳回家。
“沒事兒,娘,我能乾活,沒那麼嬌氣。”
說著,李大鳳不顧羅母的阻攔,拿起了鐮刀就下了地收割麥子。
動作相當的熟練,畢竟也是從小在娘家練出來的。
羅母想要阻攔,卻被羅平阻止:“行了,讓大鳳留下吧。”
然後又叮囑道,要是感覺不舒服,就彆動了。
有了李大鳳的加入,田地裡的活又快了一些。
不過沒過多久,遠處傳來了一陣隱隱的馬蹄聲。
羅平耳朵一動,眼神立馬犀利起來,抬頭看向遠處。
與他一樣的,還有很多河東村民,都是一副警惕的樣子,向自己的戰馬走去。
不過好在,遠處很快傳來了一陣喊聲:“大猛他們回來了。”
聽到這話,眾人才慢慢放下心來。
再看遠處的那一片黑色的騎兵軍隊影子,的確像是漢人的模樣。
而最激動的當屬羅母了。
她立馬放下了手中的鐮刀,踮著腳張望,臉上滿是激動的神情。
“老大回來了?”
“老二呢?老二有沒有回來?”
李大鳳臉上同樣露出笑容,扶著羅母的胳膊,笑道:“娘,大猛既然都回來了,二柱肯定少不了的。”
之前,羅平帶著大部分河東堡的男丁回來,收割糧食。
隻留下了一些少年在李驍的身邊聽用,其中就包括羅猛和他的弟弟羅柱。
而且李大鳳也知道了,羅猛在這一場戰爭中,同樣是立下功勞,已經被封為了百戶。
老二羅柱,則是被封為了什戶。
一家人都獲得了封賞,飛黃騰達。
這讓李大鳳非常高興。
今後,羅家的日子也會越來越好過的。
隨著大隊騎兵的臨近,遠處的河東堡牧民們,卻是陸續的發出了驚呼聲音。
“是都督。”
“都督來咱們河東堡了。”
“都督!”
河東堡的漢子們,看著遠處騎兵中一道身影,大聲的歡呼起來。
這的都督自然不是蕭凜撻,而是李驍。
他們都是跟隨李驍一路征戰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