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屋,領頭的牧羊犬就跟變了個狗似的。
尾巴搖得像直升機螺旋槳般飛速,咧著嘴笑呲著大牙去抱菲利先生的大腿。
“嗚~汪汪汪。”
喲喲喲,狗哥的聲音還夾起來了。
“您好,菲利先生,不請自來,失禮了。”沈願懶得解釋,直接拿出袖扣進入正題,“我們來是想問問您,這個袖扣,您還記得嗎?”
菲利先生拿起桌上的老花鏡戴上,仔細端詳著手中的袖扣。
“這的確是我做的,這個袖扣有十幾年了吧,這是我退休前的最後幾個訂單,我還有些印象,買家是個和你一樣的華國人,對麼?”
“是的,他是我的父親。”
“噢,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會保留這古老玩意兒。”
“因為這是我母親的遺物,所以……”
“噢,實在抱歉。那你來是想問些什麼呢?”
“我父親當初除了定製這對情侶袖扣,還有其他的麼?”
“稍等,我找找單子,人老嘍,記憶力不好,東西都記在本子上了。”
“好的,您慢點。”沈願起身,扶著他走去儲物櫃跟前。
“是這本了。”菲利老先生從本子最後一頁翻起,“華國人……在這裡,名字是‘SHEN’嗎?”
“是的是的。”
“他還定製了一對袖扣給本國人,留的名字是‘NM’。”
NM?諾曼?
沈願把手機裡的新聞截圖找出來給他做對比,“菲利先生,您看是不是這對袖扣?”
“噢,對對對,沒想到袖扣的主人竟是我國的大慈善家諾曼女士。”
“大慈善家?”
“是的,她每年都會免費贈藥給養老院的貧困病人。”
“那我父親有說諾曼女士是他的什麼人麼?”
菲利先生靜默了許久,腦中回想著當日的情景。
他現在雖說記憶力下降了,但他對工作上的事兒還記得一清二楚。
“摯友,我那時還和他開玩笑,他回答說是送給摯友的。”
摯友?
這詞的親密程度不好拿捏啊。
“好的,謝謝您。”沈願又掏出了音樂盒,“菲利先生,或許您見過這款音樂盒麼?”
菲利先生看了兩眼,抬手指向她身後的展覽櫃,隨即道:“你看你手上的這款和那倒數第二層櫃子的音樂盒是不是有些相似?”
厲四順著老先生手指的方向望去,一下子就發現了他口中說的那個音樂盒,興奮地問道:“菲利先生,請問我可以將它拿出來嗎?”
“當然,你拿過來吧。”
厲四隨即將音樂盒送到他們麵前。
“你對比看看,是不是很相像?這是我孫女送我的,我小時候是學鋼琴的,她就送了一個老頭子彈鋼琴的音樂盒給我。”
聽他這麼一說,這老頭子彈鋼琴和鋼琴公主除了人物的性彆年齡不同以外,這鋼琴做工的確大同小異。
“老先生,那您知道這是從哪兒買回來的嗎?”
“稍等,我搜一下地圖app看她的店還在不在老地方。”
老先生搗鼓了半晌,“找到了找到了,她搬到凱樂步行街那邊去了,你們著急的話,現在過去還來得及。”
“好的,多謝您了,老先生。”
“不客氣,你們怎麼還帶了那麼多東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