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向東敷衍著應和了她幾聲,再往後,不管章芷蘭說什麼,他都再也聽不進去了。
那件事他自問做的天衣無縫,章掖是怎麼發現不對勁的。
還是說…章掖故意讓章芷蘭來試探他的口風?
不管怎麼說,章掖肯定對他起了懷疑,既然這樣,劉向東不能再拖拖拉拉,得在他確認之前,趕緊讓那邊催款,做最後的清算。
章芷蘭和陳星淵從劉家出來,滿心憤懣。
她不隻是氣憤,更是失望和替章掖不值,他拿真心待的兄弟朋友,卻在背後捅他刀子,章掖那種直性子,如果知道了,肯定接受不了。
章芷蘭都這麼難受,章掖該多傷心。
“我真沒想到,出賣公司的人竟然是劉向東,虧得我爸當初看他失意將他引上正途,這些年他靠著章家拿了多少油水,為什麼人就是永遠都不滿足呢。”
“小蘭,人心都是貪婪的,在絕對利益麵前,最經不住考驗的,就是人性。”
章芷蘭覺得自己以前一直信奉的一些東西,在慢慢的改變,她雖然依舊相信情比金堅,可這份相信麵前,考量的東西更多了。
“我們去個地方。”不出國章芷蘭還不知道,陳星淵的外語水平這麼好,完全可以和M國人零障礙溝通。
他帶她去了一個莊園。
“哥倫布家族的第五代接班人,今天晚上在這個莊園舉辦訂婚儀式,掌權人克裡斯作為他的爺爺,一定會出席,到時候我們找機會和他談一下章家的事。”陳星淵在路上給章芷蘭解釋。
章芷蘭不由側目看他,“可是那種地方應該需要邀請函的,我們怎麼進去?”
陳星淵變戲法似的從口袋捏出兩張白金色的邀請函,遞給章芷蘭。
在章芷蘭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又從後座拎過一個大袋子,“等下下車的時候換上。”
“你什麼時候準備的禮服?”章芷蘭覺得他簡直跟神一樣,明明他們大多數時間都是在一起的,她隻能一心一意做一件事的時候,他卻把所有事都安排的妥妥帖帖。
陳星淵屈指在她額頭刮了一下,“宴會結束再給你解釋,先換吧。”
“就…在這兒換嗎?”章芷蘭看了一眼望到頭的車內,有些不確定的問陳星淵。
陳星淵看她一眼,“你再磨蹭一會兒,咱們可以直接穿著它去吃宵夜了。”
章芷蘭撇撇嘴,這男人嘴巴果然說不出什麼好話,她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轉頭,“你彆看。”
陳星淵嗤笑一聲,轉過頭去。
章芷蘭頓了兩秒,確定他不會偷看後才快速脫掉身上的衣裳,將禮服套了上去,可國外的禮服似乎和之前她穿過的有些差彆,尺度稍微要大一些。
胸前領口開的有些低,章芷蘭拚命拎著前麵,背後的拉鏈怎麼也夠不到。
沒辦法,她隻好喊人,“你幫我拉一下拉鏈。”
身後沒有任何動靜,章芷蘭疑惑回頭,發現這男人正目不轉睛盯著她的後背看。
不等她說什麼,他倏然靠近,將章芷蘭擠到了車子一角,“小蘭,我後悔了。”
“嗯?”章芷蘭覺得穿著這衣裳,呼吸都有些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