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星淵,謝謝你們。”章掖就差給他們鞠躬了。
“爸,你跟我們客氣什麼。”
章掖搖頭,“不是的小蘭,爸是替章家所有員工謝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章家很有可能養不起他們,他們就要麵臨下崗失業,再就業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為了慶祝拿到協議,章掖心情大好,特意讓章芷蘭媽媽多做了幾道菜。
他拉著陳星淵非要喝上幾口,“國外人都時興喝葡萄酒,還是咱們華國的白酒夠勁兒,來星淵,陪章叔喝幾杯。”
大家都高興,不想掃興,結果就是張掖拉著陳星淵不停地勸酒,平時很懂酒桌文化的陳星淵,今天不知道為什麼,顯得有些木訥,章掖敬一杯,他就喝一杯,來者不拒。
不隻是這樣,到了後麵,兩個人互敬,陳星淵喝得臉頰微紅,章掖拉著他喊好女婿,他也沒閒著,喊了好幾聲爸。
兩人是父慈婿孝。
要不是章芷蘭媽媽攔著,章芷蘭都怕他們喝到半夜去。
章子晉和章芷蘭媽媽給章掖扶回了屋子,章芷蘭拉著陳星淵回屋睡覺。
“你乾什麼和我爸喝那麼多,我都怕你傷口有影響。”章芷蘭給陳星淵扶到床上坐好,她進了洗手間給他擰了溫毛巾擦臉。
陳星淵握住她的手,“小蘭,我高興。”
章芷蘭也笑,“知道,我也高興。”
陳星淵搖頭,“不小蘭,你不知道。”
章芷蘭隻以為他喝多了,陳星淵第一次在她麵前顯得像個孩子樣,“我高興,他們接納了我,我來之前猶豫忐忑,怕他們覺得我不是好人,小蘭,我害怕。”
他聲音帶著輕顫,“我怕我們的感情不被你家人認可,好在,他們接納了我。”
他說完還釋懷一般輕笑了一聲。
章芷蘭後背卻猛地僵住,捧著他臉的手也動彈不得,她看著眼前眼睛有些紅紅的男人,心裡說不出的心酸。
很多時候她都以為這段感情是不平等的,是她自己沒有安全感,在擔憂,在害怕。
而他總是可以遊刃有餘拿捏她的情緒。
可這一刻,她才清晰感受到,好多他無法宣之於口的感情,在他內心深處占據了這麼大的空間。
他也在擔憂,同樣在害怕。
章芷蘭的心臟猛地跳動,一顆心仿佛要從胸腔裡跳出來。
眼淚從眼眶不自主滑落,掉在陳星淵手背。
滾燙。
熾熱。
他像慌了神的孩童,慌忙抬眼安慰她,“小蘭不哭。”
陳秘書長笨拙地拿著手中的溫毛巾給她擦眼淚,“乖,不哭。”
章芷蘭一把扯掉他手中的毛巾,將人推倒在床上,翻身便覆了上去,“陳星淵,你這個討厭的家夥。”
喝多了的陳秘書長顯得很乖,“我討厭,那你懲罰我吧。”
“我不懲罰你,我要…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