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往後退,周子安一把捏住她下頜,“喊我什麼?”
“喊什麼你不是聽到了嘛,周同誌,還是說你覺得這樣喊不合適,應該喊你周子安同誌?”兩人四目相對,誰也不肯軟上幾分。
冬兒倔強的仰眸盯著他,不躲也不閃,周子安看她伶牙俐齒的模樣,氣得牙癢癢,偏對她又凶不得,罵不得。
“潘冬兒,你行。”他從前怎麼沒發現,這小丫頭這麼倔呢。
聽他對自己的稱呼也變了,冬兒心裡更難受,她雙手握住周子安捏著自己下頜的大手,用力往外掰,可男人力氣大,紋絲未動。
她那一刻不知道在想什麼,忽地低頭咬在他虎口,周子安吃痛,下意識甩開手,“潘冬兒,你屬狗的。”
冬兒快速抬手抹了一把猝不及防掉下來的眼淚兒,轉身去拉門,這屋裡待得她快要窒息,出去淋雨也比兩個人這樣互相看不上眼讓她輕鬆。
周子安沒想到這丫頭片子竟然討厭他到了這種地步,寧可冒著風雨跑出去,也要躲開他。
看著暴雨中踉蹌著的纖弱身影,從未有過的暴怒在心口快速蔓延,他捏了捏拳頭,長腿大開大合追上冬兒,一把抓住她手腕,拖著人往屋裡走。
暴雨中兩人全身都濕透了,冬兒依舊在掙紮,周子安胸口氣得劇烈起伏,“鬨什麼,身體不要了。”
“不用你管!”
“那要誰管?那個愣頭青嗎?”風大雨大,兩人的聲音被稀釋的零零散散,冬兒怒瞪著他,委屈的話還沒說出口,淚水混著雨水讓她哽咽著發不出聲,她無所顧忌地掙紮著不讓他碰,“周子安,你混蛋!”
“啪”的一聲,是她的手因為用力,從他的手心掙脫,意外打在他臉上的聲音。
兩人皆是一愣。
兩秒的愣怔過後,周子安再也不給她反抗的機會,直接打橫抱起,將人弄進了屋裡,他腳尖勾過門邊的一把椅子抵住木板門,“哐當”一聲,屋裡和外麵隔絕開來。
冬兒還在鬨,周子安把她放在屋裡唯一一張桌子上,雙手撐在她身邊,“膽子大了,敢打我了是嗎?”
她沉默,他強迫她和自己對視,“說話。”
冬兒全身濕透了,梨花帶雨的一張小臉上,掛著讓人心碎的淚珠,周子安的心不受控製的狂跳,那天晚上的悸動在這一刻被重新複製,他似乎在這一刻才後知後覺,人的自製力原來這麼不堪一擊。
“你放心,以前是什麼樣,以後還是什麼樣,我不會因為一個不情願的錯誤就賴上你,我潘冬兒不是那樣的人,或者你以後不願意再看到我也可以,我會儘量不出現在你麵前。”她一字一句聲如蚊呐。
像是要徹底和他斷絕關係。
可周子安一句話也沒聽進去,他隻盯著她微微張合的唇瓣出神。
看他不說話,冬兒一顆心猛地往下沉,她手撐在桌子上,剛想下來,周子安遒勁有力的手臂倏然圈住她的腰身,低頭便吻了上去。
冬兒瞪大雙眼,反應過來,幾乎是條件反射般,一個巴掌便扇了過去。
安靜的小屋裡響起清脆的一聲,周子安舌尖抵了抵被她打歪到一邊的臉,隻一秒,又重新吻了上去。
冬兒再掙紮不開。
衣裳淋過雨全黏在身上,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他們呼吸急促,曖昧纏綿,周子安的手指用力按在冬兒腰身,雨水拍打窗戶的聲音漸漸微弱,冬兒細碎的嗚咽聲被男人蠻橫堵回了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