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北點頭，“特意提了您，但是助手壓根不給我和江老直接打招呼的機會。”
李國慶略微沉思，這江老還真是油鹽不進。
“不過他助手不知道是不是有意透露，江老在城郊的一個地方休養。”
城郊？
李國慶大概知道了他在什麼位置，他把手頭的工作給廖北安排下去，自己則是拿著車鑰匙直奔城郊。
既然他身體不適，肯定是要找安靜的地方休養，而符合他身份的位置，城郊隻有一處，李國慶沒少去。
“李哥，你這是要現在過去？”
“嗯。”
“這萬一他不在或者去了也見不到怎麼辦，你豈不是白跑一趟？”廖北有些擔心李國慶的腿。
“不碰一碰怎麼會有機會呢？”他必須見到這個人，為巧兒爭取到讚助的機會。
李國慶直接從局裡往城郊去，車子開出市區，溫度驟降，李國慶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衫，走得急，沒想到溫差這麼大。
他從車抽屜裡捏出煙盒，磕出一支煙點上提神兒。
城郊有一處溫泉，天然形成的，最適合養身體。
溫泉在半山腰，車子隻能開到山腳，他拿了登山拐杖，一步一步往山上挪。
酒店在半山腰的入口處，李國慶爬上來，就看到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年人，正搬了個梯子，在樹上修修剪剪。
餘光瞥到他，老人的視線在他拄著的拐杖上掃了掃，沒說話。
李國慶頓了兩秒，主動走過去，“老人家，您這梯子不穩，需要我幫忙嗎？”
老人家似乎是不信任他，“這活兒看著簡單，可裡麵卻大有學問，你能行？”
李國慶就笑，“略懂一二，您要是不嫌棄，我就獻醜了。”
老人家將手裡的工具遞給他，李國慶像模像樣的操作起來，原本淩亂的樹枝在他龍飛鳳舞的揮動下，倒真的有條理起來。
“您過目。”李國慶立在一邊，對自己的勞動成果還是很滿意的。
老人家臉上有笑意，但隻是淡淡回了句，“也就那樣兒。”
兩人這邊正說話，入口處又上來幾個人，為首的一個女同誌一臉不耐煩地罵罵咧咧，“真搞不懂，我們為什麼要來討好那麼一個糟老頭子，能給國家隊讚助我們靠的是真本事，這算什麼，累死我了。”
“小儀，你彆這麼大聲，萬一讓江老聽到了，我們就和讚助徹底無緣了。”
“怕什麼，我就不信了，堂堂國家隊是沒人了還是怎麼著，能讓一個糟老頭子做主，我們衣裳舒服質量好還上檔次，整個京城出了我們，誰還能做出這麼好的東西來。”
這些話，李國慶和剛才的老人家都聽得一清二楚，他有意無意往老人家身上看，老人家臉色難看，冷哼一聲跺腳往裡走。
那個年輕女同誌還在抱怨，李國慶拎起東西也跟著老人家往裡走，轉身的時候瞥到入口處又有人上來。
看清來人，他眼底瞬間溢滿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