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飛一家子看傻了眼,周子安身上氣度不凡,他們一向看人下菜碟,沒搞清楚對方身份的時候,不敢太硬氣,“你們到底是誰,這是我們的家務事,你們作為外人不好乾涉吧?”
冬兒理都沒理這些玩意兒,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莊韻,她打心底心疼,“韻姨,你怎麼樣?”
莊韻剛搖了搖頭,莊飛就皺眉道,“韻姨?你喊她韻姨,莫非你就是潘誌勇的獨生女?”
“莊飛,我警告你,你說我可以,但是你敢打冬兒的主意,我就是豁出這條命,也會跟你鬥到底!”莊韻臉色倏然一沉,嗬斥莊飛。
“我看你真是豬油蒙了心了,把人家的閨女當親人,把自己家人往外推,潘誌勇到底給你吃了什麼迷魂藥,讓你成了這樣。”
莊韻冷笑,“莊飛,莊家人對我什麼樣你們自己心裡清楚,我不想多和你們廢話,現在馬上從我的病房滾出去!”
周子安立在冬兒和莊韻前麵,擋住莊飛的視線,“沒聽到嗎,還不滾?”
莊飛比他矮了不止一頭,還真有些打怵,他不敢瞪周子安,隻憤憤指著莊韻,“你給我等著!”
病房的門被重新關上,莊韻有些愧疚地看冬兒,“好孩子,讓你跟著受累了。”
大老遠專門跑回來一趟,莊韻生怕耽誤她學習。
“韻姨,你這說的什麼話,要不是我給你家裡打電話,還不知道他們把你欺負成這樣,韻姨,出了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莊韻撐著床坐了起來,“這點事兒我能處理,你學業重要,韻姨不想影響你。”
冬兒起身直接擁抱住她,“什麼都沒有你的身體重要。”她說著就紅了眼眶,“韻姨,我已經沒有爸爸了,不能再沒有你。”
莊韻心裡也跟著難受,“好孩子,不哭。”
兩人終於平複下來,莊韻才想起來病房裡除了她們,還站著一個大活人,“周先生,麻煩你跟著跑一趟。”
莊韻算周子安的長輩,他作為晚輩,該有的禮數還是很周到的,“韻姨客氣了,您是冬兒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家人有事,說不上麻煩,都是應該做的。”
“周先生這話我不太明白,冬兒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是什麼意思?”莊韻其實對周子安的第一印象不太好,上次來港城,周子安是帶著一個女同誌一起來的。
那個時候,冬兒雖然沒說,但莊韻看得出來,她因為周子安傷心難過了。
所以在莊韻心裡,周子安是個愛玩的男人,冬兒性子單純,她怕她在周子安身上吃虧。
周子安開門見山,“我和冬兒在談對象。”
莊韻一頓,回看冬兒,冬兒朝她點點頭。
“該說的感謝還是要說的,畢竟隻是談對象,還沒結婚,什麼時候你和我們冬兒結了婚,那個時候再說這些也不晚。”莊韻這麼多年跟在潘誌勇身邊,不管麵對什麼身份的人,始終保持禮貌得體。
就像現在,她雖然麵帶微笑,可說出的話卻沒看起來那麼客氣。
她得讓周子安知道,冬兒不是沒人管的孩子,誰欺負她也不行。
周子安淺笑回應,冬兒可沒想那麼多,她搖著莊韻的胳膊,“韻姨,彆說我了,快跟我說說你的事,打算怎麼處理莊家那些人?”
一提到莊家,莊韻眼底的光就黯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