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姐。”
姚政看著手中的玉佩和已經遠離的車子,有些無奈地將玉佩收了起來。
黎念洛肯定不希望見到他下一次了,姚政後悔自己如此失態,一切都隻因為黎念洛長得實在是有故人之姿。
剛才姚政在樓上和陸庭安提了姚妙言以及姚家希望和陸家親上加親的建議,被陸庭安當場拒絕了。
他說自己已經娶妻,剛開始姚政以為他這隻是推脫的借口,沒想到剛才離開的時候,陸庭安說介紹自己的妻子給姚政認識。
那個人正是黎念洛。
“算了,到時候交給庭安,讓他親自給黎小姐吧。”
這玉佩對黎念洛應該挺重要的。
姚家。
姚妙言把臥室裡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一個遍。
張斐進來的時候,一個咖啡杯擦著她的耳骨扔到牆上,差點兒就砸到張斐。
“滾,都給我滾出去!”姚妙言聽到聲音以為是傭人,頭也沒回地嗬斥道。
“小言,你這是鬨什麼。”張斐將掉落在地的咖啡杯撿起來,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
姚妙言急忙轉身,臉上的表情也從陰狠瞬間轉變成了乖順,“媽媽,那個黎念洛她算個什麼東西,一個沒見過世麵的鄉巴佬而已,憑什麼我這麼好的生日宴風頭都被她搶了去,我不甘心!”
整場生日宴,因為範莎那個蠢貨,給了黎念洛多少次出風頭的機會,把姚妙言這個主人的光彩全搶了去,為了這場生日宴,姚妙言準備了多久,就這樣被黎念洛那個賤人奪走了注目,她恨不得弄死黎念洛。
可她是姚家的大小姐,一言一行都被大家關注著,她要時刻注意著形象。
所以這口氣,她當時出不了,現在氣得胸口都是悶的。
張斐拉著姚妙言的手坐在沙發上,“為了那麼一個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氣到自己,小言,媽媽可不是這樣教你的吧?”
她眼神溫柔但是帶著姚妙言都畏懼的暗示,姚妙言心裡一咯噔,張斐最忌諱她在關鍵時候失了分寸。
姚政的產業遍布全世界各個地方,張斐又沒有生育能力,姚妙言是她當初親手從福利院領回來的,從小到大,張斐在姚妙言身上傾注了太多的心血,她不允許姚妙言走錯一步。
姚嘉木不得姚政喜愛,而姚妙言是姚政唯一可以托付的後代。
為了那麼一個不足掛齒的女人就這樣生氣,實在有失風度。
“可是媽媽,你沒看到剛才在宴會上,連庭安都對她另眼相看,那個狐媚子不僅牙尖嘴利,還長著一張魅惑人心的臉,我怕庭安哥對她……”
“小言!”張斐臉上已經有了怒色,“庭安不會看上她。”
哪怕是感興趣,也隻是一時的,陸家那樣的門第,絕對不允許陸庭安找一個毫無背景的另一半,陸庭安未來的妻子,隻會是姚妙言。
“可是媽媽,這口氣我還是咽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