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摘下麵具,那張臉跟許肆有幾分神似。
他勾唇,語氣夾雜著笑意,“二哥真是闊氣,一下子包了三弟我的場子。”
許肆坐著沒動,目光略微掃過將他圍住的打手,臨危不亂。
他沉著聲音詢問,“許清揚,她人呢?”
許清揚玩味一笑,不緊不慢拾階而下,“二哥急什麼?”
說著,他將手裡的麵具扔到主持人懷裡,又將目光投向了許肆,“我們玩一局?”
這回,許肆沒吭聲。
過了片刻,他才抬眸,手指把玩著取下的戒指,似乎是在沉思,“什麼時候跑出來的?”
許清揚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揚唇一笑,“有幾天了,誰讓你太忙了都沒發現我跑了。”
語氣像極了沒被管教好的小少爺。
最近…許肆確實沒注意江城的事情。
許清揚見許肆沒回答他的話,反而是反問他,又往前走了一步,“二哥避而不答,是不敢嗎?”
他故作遺憾的歎了口氣,“我可記得…二哥以前可沒這麼畏手畏腳的。”
他故作沉思,像是察覺到了什麼,“難不成是有了女人就變的…”
許肆皺眉,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少囉嗦,直接說你要做什麼。”
“二哥,你有點耐心好不好?”
許清揚搬來椅子,卻沒有坐下,隻是眯著眼打量許肆,“聽說之前二哥在國外賭場贏過不少錢,我今天也想跟二哥賭一局。”
“賭什麼?”
以許肆對許清揚的了解,他肯定不是隨隨便便要賭一局。
許清揚不緊不慢的從腰間掏出一把槍,陸揚立刻緊張的伸手擋在許肆身前。
男人對著陸揚笑了笑,當這兩個人的麵把槍裡的子彈都卸下來了。
他們也算是一起長大的,彼此都知道,但不代表他們就互相了解。
尤其是陸揚,他平時隻跟著許肆,沒在意過許清揚是什麼樣。
許清揚目光在陸揚身上短暫的停留,好似在嘲笑陸揚的緊張,“緊張什麼?他是我二哥,我還能打死他不成?”
許肆示意陸揚站到旁邊,他的身子微微前仰,聲音低沉,“先把人放了,想怎麼玩我奉陪。”
許清揚搖頭,捏起一枚子彈放進槍裡,玩味一笑,“那不行…”
“彩頭就是溫夕,放了她還怎麼玩啊!”
說著,台上的幕布被緩緩拉起,溫夕就在幕布後,她的手腕、腳腕、額頭、腰間都被皮帶固定。
溫夕緊閉著雙眼,很顯然還沒有醒過來。
許清揚對準台上的溫夕。
看到這一幕的許肆不淡定的站起身,麵含怒氣,“許清揚!”
許肆一起身,周圍的打手蠢蠢欲動。
許清揚被他的聲音喚著回頭,抬起的槍卻沒有變動幅度,“怎麼?你們還想跟我二哥動動手?”
他眯了眯眼,整個人變得有些陰鬱,“惹了他你們可沒好果子吃,都往後退…這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事情。”
說完,許清揚才將目光投向許肆,“緊張了?你剛才不還是高高在上,運籌帷幄嗎?”
他隨意笑了笑,“現在緊張了?怕我打死她?”
“放心,就一顆,概率問題而已。”
許清揚眯了眯眼,將目光重新投向溫夕,“說不準她運氣好。”
“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