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夕聞言,眉梢輕挑,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哦?放在沈雨寧那裡,她倆不得罵你啊。”
沈宵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帶著幾分玩味,“罵我的人還少嗎?”
“讓她們自己解決些‘家務事’,豈不更好?況且,沈雨寧看到溫輕輕那張臉,表情定然精彩。”
想象著沈雨寧病房內可能上演的戲碼,溫夕不禁輕笑出聲,“還得是四哥最厲害。”
溫輕輕一回到病房就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沈雨寧抬起頭,剛想指責就看到了黑著臉的溫輕輕,“你這是怎麼了?”
溫輕輕一臉憤恨,“怎麼了?”
“今天都快丟死人了。”
溫輕輕生氣的說:“你不是說沈宵和溫夕關係最好了嗎?為什麼今天他上趕著讓我出醜,那些人都看我笑話,他甚至不幫我辯解。”
沈雨寧皺眉,“今天發生什麼了?”
溫輕輕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我看沈宵就是故意的,今天那麼多人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他甚至都不幫我!”
沈雨寧今天就把頭上的紗布拆了,臉上有一大塊結了痂的傷口,這樣看著倒有些凶神惡煞的。
她聽著溫輕輕吵鬨的聲音,語氣不耐煩的提醒道:“你小點聲音,外麵都是沈家的保鏢,如果被知道了你的下場會很慘。”
溫輕輕原本就被今天的事情氣得不輕,聽到沈雨寧的語氣她更是生氣了,完全也不管對方是誰,直接說道:“我的下場會很慘?你知不知道今天有多丟人?”
“再說了你和我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如果我被發現了…沒好下場,那你就有了嗎?”
沈雨寧勾唇,在沈家待久了,她倒是不怕彆人威脅,“我好歹是沈家的人,從小就在沈家長大,你不一樣。”
她的話語中夾雜著警告。
溫輕輕聽到沈雨寧的話立馬噤聲,她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過了一會兒,溫輕輕抬起頭,聲音平複了很多,“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
沈雨寧在意的根本就不是今晚丟沒丟麵子,而是沈宵有沒有懷疑溫輕輕,“什麼什麼意思?四哥和溫夕關係最好,而且四哥也知道溫夕會彈鋼琴,一早就說過要帶著溫夕去參加比賽之類的。”
“但是他工作一直沒脫開身,這才擱置下來。”
沈雨寧合上眼睛,“今天也是讓你誤打誤撞了。”
溫輕輕還是心存疑惑,“可這也太巧合了吧?”
沈雨寧也是怕出破綻,詢問道:“那四哥有沒有說彆的?”
溫輕輕想了想,其實今天沈宵跟他說的話不多,掰著手都能數過來,確實沒有什麼暗示性的話。
“沒有,他隻是說麵子丟了要自己掙回來。”
聽到這句話,沈雨寧的心可算是落下了。
溫輕輕腦海裡回憶著宴會上的事情,沈宵給她一種完全在旁邊看戲的態度,“可是我真的覺得很不對勁…”
溫輕輕緊蹙著眉,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宴會上的每一個細節。
沈宵明明都在看著那些人是怎麼從背後議論她的,可卻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隻是冷冷地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就像是在觀賞一個小醜。
她記得,沈宵的眼神裡沒有絲毫的波瀾,隻有疏離。
僅僅是一眼,她又覺得是自己看錯了。
沈雨寧看著坐在那裡出神的人,“你就彆亂想了,有時間倒不如趕緊去學學彈鋼琴…溫夕彈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