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和洛天璿都是有些懵的。
找到失蹤婢女,也知曉婢女身後之人,明明獲得了重要線索,可心頭的謎團非但沒能解開,反倒是變的越來越多了。
高陽,孔念寒,福王!
這一家子的行為實在抽象。
若說這一切都是福王主持,可福王一直遊山玩水,求仙問道,簡直就是皇族宗室中典型的紈絝,完全想不出來他做這些事情有什麼意義,若說為了謀奪大位,可他連個兒子都沒有。更何況坑害洛彩衣,這跟皇位也扯不上關係。
可要說,他對那位置完全沒有想法,似是也不對……若是沒想法,也不會娶孔家女為妻,莫說是什麼愛情,於皇室宗親來說,他們更多考慮的是自身利益,是看這個女人能不能給自己帶來好處,感情什麼的毫無意義。倘若福王真想做一個與世無爭的逍遙王爺,那就絕不允許自己卷入任何是非。
若說這些事情是孔念寒在背後操縱,那她一個女人,做這些又能有什麼好處?任憑宋言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任何理由。
而且,孔念寒好歹也是王妃,身份尊貴,真有什麼陰謀那事情定然會做的極為隱秘,最起碼也有手下替她跑路,何至於直接從兩個婢子口中出現孔念寒三個字?
更抽象的是高陽。
明明審訊出母親的名字,卻沒有絲毫防備,更無任何遮掩,放任這個名字進入宋言的耳朵。
本就混亂的局麵,徹底亂糟糟一團。
宋言又看了看洛天璿,卻發現平日裡冰雪聰明的洛天璿現如今也是呆呆的看著自己,都能看出對方眼神中的懵。
“罷了,這件事我知道了,我會安排人調查的,你先下去吧。”吐了口氣,宋言衝著梁巧鳳說道:“找管事,取百兩銀子,給你的賞錢。”
梁巧鳳喜滋滋下去了。
兩人這才回到臥房,有婢子提前點燃炭爐,屋內暖洋洋的,洛天璿很自然的走到宋言身後,褪下外套掛在衣架上:“相公,這件事你怎麼看?高陽那邊……”
宋言笑了笑:“高陽那邊,應是沒太大問題的,她許是覺得孔念寒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應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是以便放任梁巧鳳將消息傳入你我耳中。”
“一方麵,是在證明自己。”
“另一方麵,可能也是想要借助我們的手段,查清楚誰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大抵也就是如此了。”
洛天璿也笑了:“這樣就好,不然我還真不知如何麵對表姐。”
外衫褪去,嗅著洛天璿身上迷人的芬芳,胸腹之間似有一團火忽地燃燒起來,十數日時間壓抑的渴望便有些躁動,猿臂舒展,圈住洛天璿纖細的腰肢,稍稍用力,婀娜的身子也就到了宋言懷裡。
隔著單薄的內襯,能感受到洛天璿皮膚驚人的彈性。
洛天璿臉頰微紅,笑了笑,也便坐在宋言腿上,櫻唇在宋言臉上輕輕吻了吻。
纖細的手指撫摸著宋言的臉,一雙嫵媚的眸子就這樣用力的盯著,似是想要將宋言的模樣烙印在她的靈魂。
那是深深的眷戀。
是濃濃的柔情。
是至死不渝的癡纏。
“相公這一趟來回奔襲近千裡,總是有些累了的,今天晚上就讓妾身侍奉相公好了。”
柔柔的,充斥著磁性又透著魅惑的聲音自洛天璿芳唇中吐出,素手於宋言鬆口輕輕一推,宋言也便仰倒在床上。
所謂小彆勝新婚,不過如是。
……
寧國皇城,東陵。
群玉苑。
作為最負盛名的青樓,縱然到了晚上依舊熱鬨非凡。
妓子搖曳著曼妙腰肢,奉獻出令人渾身燥熱的舞蹈;琴師於珠簾之後,勾動琴弦,奏響天籟之音,偶爾便有無法忍耐的公子摟著身旁女子,往樓上包間走去。
好一副紙醉金迷的畫卷。
然,樓上一個包間,卻顯得甚是安靜。
包間裡隻有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