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日秦雪薇不知道在忙什麼,沒有纏著他。
夏振也樂得輕鬆。
秦雪薇長得明豔大方又會打扮,還知情識趣溫柔體貼,是他曆任女朋友中最漂亮最溫柔的一個。
以前那幾個女朋友,比她漂亮的沒她溫柔識趣,比她溫柔識趣的又沒她漂亮。
對秦雪薇,夏振是滿意的。
不過那是在見到秦姝玉之前。
去年冬至,他跟一群朋友聚會,喝多了送秦雪薇回家。
秦姝玉來開門。
當時天空中飄蕩著雪花,她凍得鼻頭紅紅的,眼睛也紅紅的像是剛哭過。
看到他的手握住秦雪薇的肩往下滑,她驚得滿臉通紅,支支吾吾的,話都說不利索,比他和秦雪薇這兩個當事人都緊張。
夏振第一次看到這麼害羞的姑娘。
當天晚上回去,他就夢到這姑娘哭著在他身下求饒,臉比天邊的晚霞還紅,比春日裡的鮮花還嬌豔奪目。
可惜,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見麵嚇到了她。
此後這姑娘見了他總是遠遠的避開,哪怕他送秦雪薇回去,甚至是上秦家做客都再也沒碰到過她。
沒想到今天竟在這大街上遇到了。
而且這個素來躲著他的姑娘今天竟對另一個男人笑得那麼燦爛、那麼自然。
夏振心裡很不爽,大步走到秦姝玉麵前,目光挑剔地看著陸越,話卻是問秦姝玉的:“你什麼時候認識的朋友,姐夫怎麼沒聽說?”
同為男人,陸越怎麼會察覺不到夏振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敵意。
如果這人是秦姝玉的對象或是哥哥,陸越會解釋一下先前的事,然後識趣走人。
但這人名義上是秦姝玉的“姐夫”,可看她的眼神卻不像是個姐夫看小姨子那麼簡單。
陸越上前一步,將秦姝玉擋在身後,大大方方伸手:“陸越!”
“夏振!”夏振報了名字,決心要給陸越一點顏色看看。
他伸手,在剛觸及到陸越的手時便猛地用力,緊緊握住,大拇指暗暗發力,手臂青筋隱隱凸起,肌肉緊繃,誓要給陸越好看。
陸越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似是沒察覺到他的小動作,手像是焊在了半空中,紋絲不動。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無形的硝煙味。
秦姝玉雖然不知道兩個男人在暗中較勁兒,但也察覺到了不尋常。
她擔憂地看了看陸越,正想開口,卻見陸越忽地鬆了手:“幸會!”
夏振臉漲得通紅,被鬆開的手止不住的輕顫。
他將手垂下,藏於皮夾克之下,自動略過這一茬,侵略性十足的眼神落到秦姝玉那張不安的俏臉上,語氣重新變得溫和,甚至帶上了點蠱惑的味道:“姝玉,聽說你要結婚了,姐夫還沒送你禮物。你喜歡什麼?正好這裡離百貨大樓近,你自己去挑。”
秦姝玉每次被他盯上都有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哪願意跟他去百貨大樓啊。
而且姐夫和小姨子去百貨大樓買東西,瓜田李下的,被人看見還不知會傳得多難聽呢。
秦姝玉可不想招惹這個麻煩,她連忙搖頭:“不用了,謝謝姐夫,雪薇姐已經送了我不少東西,我什麼都不缺。對了,雪薇姐可能在電影院那邊,我今天本來要跟對象去看電影的,後來有事去不了,我托雪薇姐去找我對象,替我說一聲,她可能還在那邊。”
秦姝玉是故意禍水東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