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而下的撲襲,這是棲息於洞窟頂部的奇怪龍,最拿手的捕食招式!
頭頂的天空都被遮蔽住,跟座肉山似的大型怪物撲壓下來的畫麵,任誰看了都會心驚膽顫。
奧朗強迫自己保持冷靜,一邊緩慢移動著腳步,調整站位,一邊持續積蓄力量,提煉劍氣。
在劍氣凝聚至極限的瞬間,他橫揮利劍,身體同時借勢向前衝出。
撲襲中的奇怪龍察覺目標閃身離開原地,顧不得調整自身落地的姿態,伸頭朝他咬來。
奧朗抓準那一瞬間的時機,調整劍路,骨刀【狼牙】在他身周劃出一道完美的圓弧。
兩者交錯而過,大蓬鮮血自奇怪龍脖頸下噴湧而出,灑滿鬥技場。
這一劍,將奇怪龍的喉管徹底剖開,沒有哪種生物能承受這種傷勢,它無力地摔砸在地麵上,生命進入最後幾秒的倒計時。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年輕的太刀使已經斬獲最後的勝利時,奇怪龍卻回光返照似的,滿披傷創的脖頸刹那間伸長,扭頭咬向身後的獵人。
這是生命即將走向終結的它,最後的反撲。
身後襲來的危機感,令奧朗渾身寒毛都炸了起來。
蓄力大回旋威力不俗,但巨大的慣性導致在這招之後再難以銜接其它劍招,不管是基礎劍招,還是看破斬,居合斬,甚至連最基本的翻滾都難以做到。
在這危機關頭,彆無他法的奧朗選擇順應慣性的指引。
就像他學習大錘時,從瑪莉旦女士那兒學到的那樣,他不再想著如何去中斷動作,而是借著赤刃狀態下顯著提升的身體機能,順著這股慣性更進一步加速。
整個人如旋風般旋轉,他的腳步甚至無法跟上身體轉動的速度,索性順勢騰身躍起,回轉著斜揮出手中劍刃。
赤紅劍芒一閃即隱。
決死反擊的奇怪龍動作一僵,脖頸間浮現起一道血線,鮮血淋漓的頭顱隨之滑落。
落地的奧朗踉蹌了兩步才重新站穩,看了眼滾落在腳邊的奇怪龍頭顱,他扯著嘴角笑了笑,振刀甩去劍刃上的血汙。
自己似乎,又在無意間搞出了什麼新東西。
抬頭望向鐵柵欄對麵的另一片戰場,龍擊炮的轟鳴聲震耳欲聾,而另一頭奇怪龍的嘶吼哀嚎,也隨著這聲巨響戛然而止。
奧朗吐出口氣,低笑了聲,“嘿,這次是我贏了。”
夜晚的大眾酒場,一如既往的熱鬨。
位於酒館邊緣的一張大桌上,擺滿了各類美食。
不隻是烤草食龍肉排,燉煮波波肉這一類“尋常”美食,還有高原蝦,大王鮪,船艇牡蠣,極品蟹黃,嚴選深層菇等等價格不菲的高級食材。
甚至連毒怪龍幼崽,岩龍尾這一類必須有相當高的獵人等級才能點取的怪物類食材也有不少,十分豪氣!
獵人們的慶祝晚宴自然也少不了酒。
即便他們沒有專門點酒水,熱情又忙碌的看板娘還是自覺地舉著一個裝滿大號酒杯的木托盤,“砰!”地放在餐桌邊上,然後穿花蝴蝶似地跑向下一桌。
海法迫不及待地拿起兩個巨大酒杯,放在自己和花梨麵前,芙芙也替自己和亞摩斯各拿了杯,她不算太喜歡喝酒,酒量也差,但這樣的宴席上總得意思意思不是?
奧朗也從托盤中抓起個杯子,還沒來得及往嘴邊送,就迎上了花梨的目光。
“.”
對視幾秒後,花梨略有些無奈地說:“適量飲用,不要酗酒。”
“嘿嘿!”奧朗咧嘴笑著,舉起酒杯灌了大口。
穆蒂咬著舌尖探出身,也想拿起酒杯來,然後就被亞摩斯嚴厲的目光盯視住了。
穆蒂有些委屈地指向奧朗,“他都能喝了”
“他成年了。”
“我生日也就這幾天了啊!”
“那不是還有幾天呢麼。”
穆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