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第5重炮旅團的150毫米重炮聯隊遭到重創,整個豫北小鬼子的攻勢都為之緩上一緩。
被困濮陽的第133旅團更是猶如被困囚籠的野獸,開始拚命掙紮。
戴安瀾給總部的電報中如是寫道:
“7日之期已滿,日寇業已向北突圍,我部於城北要道設伏,殲敵400有餘,今日寇在馬莊橋鎮負隅頑抗。”
沒錯,在彈儘糧絕的第7日,第133旅團長津田美武接到命令,向北突圍。
但是半路遭到馬長勝的穿插營伏擊,全旅團僅剩2000餘人。
津田美武帶著3000大軍闖入濮陽,結果僅僅帶著2000餘人倉皇而逃。
外圍的部隊支援遲遲不到,天空零星飄落的補給根本無法支持他們完成作戰。
2個聯隊72個小隊長如今剩下不到20個,12個中隊長隻剩下7個,6個大隊長居然僅僅隻活下來一個。
這噩夢一樣的地方讓津田美武不敢再回憶。
而今天,卻是對全世界來說,都是一個極為特殊的日子。
這一日
津田美武寫下絕筆信:
母親,見信安好!
兒子恐怕已經無法回到東京了,再也吃不到您親手製作的壽司,看不到盛開的櫻花了。
支那惡魔,這是曾經軍隊內用來嘲笑其他人的武器。
可如今,真正遭遇過才知道他的可怕。
濮陽的支那軍隊根本就不是昭和12年我們遇到的北方軍隊,他們不是懦弱的綿羊,他們的炮火比關東大地震更令人絕望。
帝國的勇士像櫻花一般在這裡凋零、腐爛,我甚至能聽到這個城市在哭泣。
母親,對不起,承諾給您在氣候宜人的地方置辦大房子,大花園可能沒法實現了。
希望您能原諒我..
這一日
在7月份被波蘭拒絕入境抵抗柏林的莫斯科部隊,在【裡賓特洛甫】條約下,還是越過了邊境。
這不禁讓人感慨,【“考”不進華沙,那就打進華沙】竟然不是一句空話。
這一日
波蘭政府流亡羅馬尼亞,波蘭名存實亡。
這一日
華盛頓表示對此譴責,完。
這一日
陸軍本部驚訝於閃擊戰的威力與柏林的強大,他們將派出軍事代表團前往華沙參觀學習。
內部原本遊移的立場,已經開始全麵向著柏林軸心傾斜。
這一日
杉山元接到東京大本營的指令:如果無法儘快取得勝利,則必須暫停向南進攻,將戰線穩定在漳河以南,必要時可以放棄安陽。
這一日
重慶黃山公館的委員長拍著胸脯連稱後怕,如果那一日高舉反侵略大旗對柏林宣戰,那後果不堪設想。
畢竟在9月1日戰爭爆發的時候,委員長可是一拍腦袋,要拉著【中法英蘇】共同組成反侵略聯盟。
這還好沒有發表申明,否則現在日寇與莫斯科停戰,人部隊剛進入波蘭,你這個大旗一舉,日子不過了?
王世傑更是直接表示:“人華盛頓、羅馬、東京都表示中立,你跳出來乾雞毛?”
這一日
《大公報》發表社論,直接否定了波蘭的“正義性”。
內容核心是這樣的:波蘭在1919年的巴黎和會上“妄思兼並他國疆土”,嗯,不是個好國家。
然後又引用了,倫敦首相勞合喬治的話:“壓迫他族之凶猛,倍於其自身所受”。
報紙上還說:這個柏林吞並蘇台德的時候,波蘭就不老實,此舉暴露其“甘與傀儡為伍”的投機本質。
評論的最後,更是稱西烏克蘭、白俄羅斯居民“與莫斯科本就是一家人”。
所以,莫斯科的這次行動,隻是在收回“固有領土”。
沈複興拿到報紙的時候人都傻了,他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這時候的政治風向竟然如此善變?
他當然也不會料到,莫洛托夫很快就會公開抨擊英法。
而大公報竟然為了得到援助,竟然全文轉載,就是現在意義上的點讚並轉發。
隻能說,弱國的悲哀就在這裡了。
這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