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何時帶兄弟們打家劫舍了?某又何時殘害百姓了?”
翟讓也被李靖這話說的麵紅耳赤。
雖然這些事他都乾了,可此時被當眾揭穿,還是讓他有點破防啊。
“沒有嗎?”
“若沒有,你這些流民是如何活到現在的?”
“總不能是朝廷給你們的軍糧吧?”
李靖搖頭笑笑,隨後才懶得繼續的對翟讓道:“好了,從現在起,本將給你們兩個時辰時間考慮。”
“兩個時辰後,若是還有執迷不悟者,那就莫怪本將槊下無情了。”
嗖。
嘭。
嗡。
話音剛落,李靖手中禹王槊猛的一擲,就重重插在了瓦崗寨門樓下方。
而他自己也這才淡淡道:“計時開始。”
這話說完,李靖就端坐馬上閉目養神了,倒是翟讓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翟讓才對著身邊人說:“留一隊人在此守著,其他當家的隨某到議事堂議事。”
“是,大當家的。”
那些人點頭,這才和翟讓一起去了議事堂。
而這會的瓦崗寨議事堂,被楊安惦記的徐世勣也正看著身邊單雄信問:“單二哥,如今朝廷大軍圍困,咱倆該如何是好?”
徐世勣今年十八歲,麵容白皙身材頎長,頗有點翩翩公子的風範。
可說這話時,他卻眉頭皺的緊緊的。
因為他是和單雄信關係好,才跟著一起來瓦崗寨的。
本來是想在這能有一番作為,可誰料那翟讓居然隻知打家劫舍,非是明主。
當然,就算這他也能忍,不看僧麵看佛麵,他多少得給單雄信點麵子,誰讓單雄信和翟讓是同鄉呢?
可現在朝廷派人來圍剿,而且還是五萬兵馬以及李靖那名將之後,這就讓他有點不想在這耗著了,耗著那可是會死的。
能活著誰又願意死?
單雄信比徐世勣要大點,他今年都三十歲了,雖然沒有徐世勣這般英武俊朗,足智多謀,但卻也生的人高馬大麵容周正,尤其是他眉心還有一顆肉痣,這在古代就是君子之相。
故此聽到徐世勣這麼說,也這才歎息道:“要不賢弟你先走吧,某跟那翟讓有同鄉之誼,現在棄他而去那會被人恥笑。”
單雄信也不是不想走。
可關鍵就在於,他這人重義。
一個重義之人你讓他怎麼能在翟讓危難之時丟下他呢?
甚至彆說翟讓了,就連徐世勣他也不想連累,所以他是真心想讓他走。
因為上萬流民對五萬朝廷大軍,這就不是他們能不能打的事,而是人家想讓你怎麼死你就得怎麼死了。
這點數他還是有的。
“這,小弟現在若走,翟大當家的或許不允啊。”
徐世勣苦笑一聲。
他其實是想單雄信和他一起走的。
但既然單雄信不想背信棄義,那他也隻能自己先走了。
可就算走,此時他也覺得困難重重。
因為有一就有二,這個口子開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他敢?”
但單雄信卻眼睛一瞪,隨後才緊了緊手中長槍道:“賢弟想走便走,他若敢攔,為兄替你擋著。”
單雄信就是這樣的人,徐世勣也知道,所以也隻能應下。
“大當家的。”
隻是他剛應下,就聽見外麵有人喊了這麼一聲,隨後他們就看見翟讓帶著數十人呼呼啦啦走了進來。
這些人有的是翟讓的族親,有的是他的故交,有的則是如助他逃獄的黃君漢一樣,都是犯了法的東郡官吏。
看到他們,徐世勣和單雄信才對視一眼,然後對翟讓問:“大當家的,現在外麵情形如何了?”
“哎,彆提了,那李靖給咱兩個時辰時間考慮,兩個時辰後,咱若是還不降,他就要強攻了。”
翟讓歎息一聲,這才對著徐世勣問:“茂公你足智多謀,可有應對之良策啊?”
他雖然不怎麼願意聽徐世勣的主意,但卻也知道,這年輕人是胸有錦繡的。
就連其他人這會也都看向了徐世勣。
“嗯,要說良策,或許還真有一個。”
徐世勣也這才嗯了聲意味深長說道。
“嗯?”
頓時,翟讓他們臉上一喜,興奮道:“是何良策?茂公快快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