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完,楊六五就去找鄭觀音了,楊廣也對著殿外的太監道:“去告訴尼洛周,讓他給朕查查京兆蘇氏是否有一分支族人喚作蘇定方。”
“此人是生是死,身在何處,都得給朕查清楚了。”
“諾,陛下。”
太監領命,立刻就去辦了。
“蘇定方?回頭問問皇兒,此人如何?”
楊廣也這才嘀咕了聲,就拿起奏疏看了起來。
他雖然答應了蘇威,但到底用不用蘇定方?
他還得看兒子了解不了解,是否能堪得大任。
能,才可用。
不能,那就沒辦法了。
而就在他忙著看奏疏時,楊六五也已經到了李家在洛陽城的宅子。
不過就算到了,他也沒立刻進去,而是在附近買了條麻袋,圍著宅子轉了一圈,確定了個最優進出路線,這才腳下一點嗖的就跳進了李家宅子,然後立刻就朝宅子主院走去了。
“郎君,不知你有沒有想妾身?”
而這會的鄭觀音,也早就把柴紹的屍體扔進了柴紹小院的井裡,洗了個澡,換了件乾淨的襦裙在自己床榻上躺著了。
畢竟昨夜一夜風流,她其實也是很累的。
可就算累,看著周圍的紅羅綺帳,再想想昨夜和楊安的抵死纏綿,她還是下意識的呢喃,嬌軀也開始發燙,就好像體內有顆種子正在發芽一樣。
咚咚咚。
然而就在她都有些迷離時,忽然,她房間的門卻被人敲響了,楊六五也已經站在了門口。
“誰?”
頓時,鄭觀音一個激靈,警惕問道。
“娘子,李管事讓小人來詢問娘子點事。”
站在門口的楊六五故意壓著聲音說道。
“哦,那你等下。”
鄭觀音這才哦了聲,起身套了件外衫打開了門。
“你。”
“嘭。”
隻是剛打開門,看見楊六五的瞬間,還沒等她驚呼出來,楊六五卻一記手刀就切在了她白皙的脖頸上,隨後麻袋一套扛著她就離開了。
這也就楊安不知道自己的美少婦居然被楊六五給了一記手刀,若是知道,楊安估計都能把楊六五手給剁了。
你他娘的,不知美人脖頸是調情的好地方嗎?萬一切壞了咋整?
不過這些,楊六五這憨憨很顯然是理解不了的,一路扛著鄭觀音,差不多半個時辰後,他就已經到了大業殿。
“動作挺快啊?”
楊廣還正在批改奏疏,看到楊六五扛了個麻袋進殿,這才笑了下,示意他打開。
“陛下在這等著,臣豈敢慢?”
楊六五笑笑,很快就打開麻袋,把裡麵的鄭觀音放了出來。
“沒死吧?”
隻是看著還在昏迷的鄭觀音,楊廣卻皺眉。
“沒,臣哪有那膽子?”
楊六五搖頭,伸手在鄭觀音的人中上按了一下,鄭觀音就嚶嚀一聲悠悠醒來了。
“你是誰?這裡是何地方?”
“你想乾什麼?”
然而才醒來,當看到笑眯眯盯著自己的楊廣時,鄭觀音卻臉色大變。
“大膽鄭氏,此乃陛下天顏。”
楊六五也冷哼一聲。
“陛下?你是?”
鄭觀音看了楊六五一眼,還沒等她搞清楚狀況,楊廣就淡淡道:“他是你那位郎君的護衛,朕是你那位郎君的父皇。”
“還不快向陛下行禮?”
楊六五也這才催促。
“郎君的護衛?父皇?陛下?”
鄭觀音腦子嗡嗡的,但卻還是趕緊跪在地上,行禮道:“民女鄭觀音,參見陛下。”
說到這時,她還在想這到底怎麼回事?
自己那位郎君,不是叫李七夜麼?
這怎麼就成陛下的皇子了?
“嗯。”
楊廣嗯了聲,然後才眼睛盯著鄭觀音,如同要把她看穿一樣,淡漠道:“鄭觀音,滎陽鄭氏為朕所滅。”
“汝為滎陽鄭氏嫡女,麵對滅族仇人。”
“此時不報仇,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