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沒當皇帝的時候,他也想著當上了皇帝就搜羅天下美女,到處遊山玩水。
可等他真做了皇帝才發現,光是這堆積如山的奏疏就夠自己日日不得閒了,至於其他的,那就彆想了。
根本沒空啊。
“也沒甚太過重要的事,臣妾就是想來問問陛下,這今年的禦宴如何安排?”
蕭皇後笑了下,輕輕走到他身後,玉手放在他太陽穴上為他按摩。
如果是和往年一樣,蕭皇後肯定不會過來問,因為往年的禦宴都是她安排的,她熟門熟道。
可今年宮裡多了楊安那個不知自己身份的太子,這就讓蕭皇後發愁了,不知禦宴要如何辦?
“不辦了,朕還準備回頭跟你說這事呢?”
“你通知下去,今年的禦宴不辦了,就邀請南陽,王長青,還有李靖那些安兒熟知之人,到時咱一起在安兒東宮吃頓飯就行。”
“至於其他的那些皇子公主,王宮大臣,就都免了,讓他們在家好好歇著吧。”
楊廣也這才淡淡說道。
這件事他本來就準備晚上告知皇後的,既然現在皇後問了,那就索性說了。
“這,這倒也行,可是暕兒怎麼辦?還有侑兒,侗兒,倓兒那三個孩子。”
“他們仨可是昭兒的骨肉,如今昭兒不在了,咱若是過年都不讓他的孩子前來行禮參拜,這不大好吧?”
蕭皇後怔了怔,有些糾結的詢問。
對於其他那些皇子公主,那都不要緊,總歸也不是嫡出。
可她那二兒子以及故太子的三個兒子,這就不好辦了。
這些可都是嫡出啊。
“這,你這麼說倒也是啊。”
“那就讓他們來吧,一起參加東宮禦宴,到時朕再想想辦法,糊弄糊弄安兒?”
楊廣也愣了下,隨後鬱悶道。
這要是可以,他肯定不想讓這些人在楊安還沒恢複記憶前和他見麵,那不是沒事找事嗎?
可問題就在於不行,這些終歸都是嫡出。
“陛下要如何糊弄?安兒可一直都以為他是陛下唯一的兒子,你這現在怎麼跟他說?”
但蕭皇後卻玩味看著楊廣,似乎是在調侃楊廣當初自己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畢竟楊安是老楊家獨苗這事,可是楊廣以前親口告訴楊安的。
這下好了,來事了。
“嘿,這有何難?皇後小瞧朕是吧?”
“到時就告訴他,朕以前有個妾室,兵荒馬亂走丟了,如今找回來了,還給朕生了倆兒子,這不就完了嗎?”
“無非就是從後宮選一妃嬪冒充下他們母親而已,多簡單的事?”
可楊廣卻怪笑說道,聽的蕭皇後都有些無語,隨後才沒好氣道:“陛下您就騙吧,遲早有您後悔的時候。”
“還妾室?那可都是臣妾親生的。”
蕭皇後是不滿楊廣這謊言質量了,畢竟楊昭和楊暕也是她的兒子,親兒子。
但楊廣卻尷尬一笑道:“朕這不是也沒法子嗎?”
“就安兒那造反當皇帝的性格,咱若告訴他暕兒是嫡子,那估計他得想方設法弄死暕兒,以防止暕兒和他爭皇位。”
“這,這倒也是,就他那性子搞不好還真能乾出來這事。”
“那就這樣吧,臣妾回頭跟他們說說,讓他們自己都注意點,到時可彆說漏嘴了。”
蕭皇後愣了愣,隨後才無奈道。
對於楊安的性格,她肯定也是了解的,故此這會他還真覺得楊廣說的有道理,楊安或許就能乾出來這事。
“嗯,都跟他們說說,尤其是老二,你就告訴他,這是朕的意思。”
“他若敢給朕說漏一個字,朕就打斷他一條腿,說漏兩個字,他以後就躺著吧。”
楊廣嗯了聲說道,聽的蕭皇後也沒好氣道:“知道了,知道陛下您偏心眼。”
“除了安兒是您親生的,其他的都是撿來的好吧?”
蕭皇後都要敗給楊廣這偏心眼的性子了,皇帝做到這份上也沒誰了?
“嗬嗬,朕這可不是偏心眼,而是為江山穩固計啊。”
但楊廣卻苦笑一聲,然後意味深長道。
“為江山穩固計?”
蕭皇後一愣,這才疑惑問:“陛下此話何意?臣妾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