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正陽點頭,說著就要相送。
“嗬嗬,不用不用。”
“盧大人你公務繁忙,還是留步吧,我們自己溜達回去就行了。”
可裴矩和裴蘊卻一笑,當即就拒絕了盧正陽的相送,離開了盧府。
出了盧府,裴蘊才對著裴矩問:“咱倆會不會被發現了?盧正陽那老東西剛才不會是故意的吧?”
裴蘊說的是他們倆是內鬼的事。
畢竟關隴就是讓內鬼給滅了的,山東,江南這些世家大族防著點內鬼,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所以他還真有點擔心他們暴露了。
但裴矩卻搖頭道:“應該不至於,咱倆也沒乾甚啊,或許就是湊巧。”
“走吧走吧,快些把這事稟報陛下,不然咱倆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哎,說的也是,那就趕緊進宮吧。”
裴蘊歎息一聲,兩人這才又朝皇宮趕去了。
而此時的楊廣,也還正帶著麥鐵仗和張須陀,在跟楊安閒聊。
直到聊了半個時辰,該聊的都聊完了,楊廣才對楊安道:“那安兒,回頭若是遇到戰事,你就考慮考慮他們倆人?”
“對啊郎君,遇到戰事就讓我們上。”
麥鐵仗和張須陀也可憐巴巴的,看的楊安都一樂,道:“行,沒問題。”
“不過最好還是老帶新,萬一若是遇到戰事,兩位將軍也可幫著帶帶新人,兩位以為如何?”
楊安其實是不想用這倆人的,因為他們都是楊廣那狗皇帝的死忠。
雖然他老爹說的信誓旦旦,表示這倆人可以放心用,可楊安還是有顧慮的。
所以他這老帶新,看上去好像沒問題,其實也是暗藏了監視之意的。
畢竟在楊安看來,那些新人將領,可要比他們靠譜多了。
當然這心思他也不會讓彆人知道,麥鐵仗和張須陀聽他這麼說,也很快就應下道:“沒問題,我等一切聽郎君吩咐。”
“嗯,那就先這樣。”
“這眼看著也到了飯點了,大家一起用膳吧。”
楊安嗯了聲,正想帶他們去用膳,就見裴矩和裴蘊匆匆來了東宮。
看見這,他才對著楊廣道:“爹,兩位裴大人來了。”
“嗯?”
楊廣怔了下,扭頭便對裴矩和裴蘊問:“你們倆這是咋回事?不是才從宮裡離開嗎?”
“這,家主,我們。”
裴矩和裴蘊欲言又止的,時不時還看一眼楊安,那意思分明就是在問直說合適嗎?
“說,安兒乃我嫡子,以後我的家業都要由他繼承,但說無妨。”
但楊廣卻一笑,裴矩和裴蘊也這才趕緊道:“是,家主,其實事情是這樣的,盧正陽他們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裴矩和裴蘊你一句我一句的,很快就把盧正陽那些人的應對之策說了出來,說完又解釋道:“家主,郎君,這不是我們要給他們出招,實在是沒辦法了。”
“而且我們也沒想到他們如此不講究,嘴上說著不用,卻反手就按照我們說的做了。”
裴矩和裴蘊此時還是有些擔心楊廣不信的,但楊廣卻並沒在意這些,隻是皺眉思索了起來。
倒是楊安,聽他們如此說,立刻就詫異的看向了楊廣問:“不是吧爹,你這從哪找的這麼缺德的主意?”
“效仿漢之推恩令,此令一出,那些世家子嗣還不得爭個頭破血流啊?”
“還有就是,提高女子成親年齡這事,你咋沒跟孩兒說呢?”
楊安這會是既詫異又惱怒。
詫異的是,老爹這法子太陰了,惱怒則是這些事他都不知道啊?
“嗬嗬,爹這不也是最近才辦的嗎?還沒來的及告訴你。”
“再說了,你看現在,彆人也想到了應對之策,爹又遇到麻煩嘍。”
楊廣笑眯眯道。
“麻煩?”
但楊安卻一怔,然後才不屑道:“這算啥麻煩?”
“隋律都在咱手上,咱才是規則製定者。”
“身為規則製定者,他們拿什麼與咱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