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我準備由朝廷出錢,工部監督,號召天下流民,災民來乾。”
“咱們給那些流民,災民按時發放銀錢,如此不但可以解決他們的溫飽,也能刺激洛陽城的坊市繁榮,各位大人以為如何?”
楊安也這才頷首說道。
他這就等於是安撫天下流民了,畢竟流民之所以造反,說到底還是活不下去了。
若是能給他們一份可以讓他們活下去的營生,他們又豈會去乾那造反殺頭的買賣?
他們不去乾,彆人想號召他們也就很難了。
沒人號召,這天下遲早都是他楊某人的。
“郎君此法倒也可行,如此確實能解決流民溫飽。”
“可這天下流民也不少,若是號召他們都來洛陽,他們來了住哪啊?”
“還有就是,這些流民裡若是混有心懷不軌者,是否會引起城中騷亂?”
房玄齡和杜如晦對視一眼,杜如晦這才沉吟說道。
“就是啊郎君,那麼多流民湧入洛陽城,稍有不慎,可就是一場麻煩啊。”
楊雄他們也皺眉,但楊安卻一笑道:“放心吧,某既然能讓他們來,那就肯定有應對之策。”
“那些流民來了後,朝廷效仿秦時之什伍連坐法,二十人為一伍,十伍為一什,有一人不軌者,則全伍驅逐出洛陽,有一伍不軌者,則什伍悉數驅逐。”
“如此情況下,那些流民為了自己的營生,肯定會相互監督,這種麻煩也必然會大大減少。”
“至於你們說的住處,這個好辦,如今即將開春,搭建簡易房舍就是。”
“各位大人覺得呢?”
楊安並沒有采用以後的監督法子,而是用了秦時的什伍連坐法。
因為在他看來,老祖宗的什伍連坐法,其實已經是百姓相互監督的天花板了。
這一點房玄齡他們也明白,故此聽楊安這麼說,也這才頷首道:“可以,若是按郎君所言,那倒也確實可行。”
“如此,此事就這麼定下來?”
“嗯,就這麼定下吧,稍後內閣下令,無論洛陽城修葺,還是官道鋪設,能用水泥的就用水泥。”
“但是記住了,水泥的製作方法不可泄露。”
楊安嗯了聲叮囑。
“這是自然,臣等會讓人嚴守水泥製作之法的。”
房玄齡他們應聲,楊安才又繼續道:“至於另一件事,就是我打算以朝廷名義成立皇家銀行的事。”
“這事吧,我方才已經跟我二哥說了,不過各位大人不在,我就再說一遍......”
楊安很快就又把皇家銀行的事說了下,說完才對著那些內閣大臣問:“此事各位有何看法?”
“這個臣等也不懂啊。”
“郎君既然覺得可行,二郎君又想主持此事,臣等覺得倒是可以一試。”
“不過最好還是先從洛陽以及周邊城池開始,若沒問題,咱再全麵推廣,郎君覺得呢?”
房玄齡他們遲疑了下,建議道。
他們即便有宰輔之資,可終究還是沒接觸過銀行這概念。
沒接觸過,他們也不好多言。
但就算這,卻也不妨礙他們先行試點。
對此楊安也沒意見,所以很快就頷首道:“可以,如此這事就交由我二哥來負責,回頭內閣明發旨意即可。”
“嗯。”
房玄齡他們嗯了聲,又跟楊安聊了會,他們就和齊王帶著那些錢離開了。
楊安也在他們走了後,又繼續研究火車的事了。
而時間也這樣,很快就又是半個月,已經到了大業八年的二月中。
在這半個月裡,朝廷號召流民,災民前往洛陽有償修葺城池和官道的旨意,早就經由內閣明發天下了。
由內閣批準,齊王負責的大隋皇家銀行,也進入了緊張的籌備階段,齊王整日都忙的昏天暗地。
而他們忙著的時候,山東,江南兩地的世家家主們也沒閒著。
不但要埋人,還要前往義興周氏祖地。
這就使的不少世家家主,對義興周氏家主周文祥的邀請頗有怨言。
二月十五的這日中午,所有家主都到了義興周氏祖地後,有人更是立刻就對周文祥問:“文祥兄,不知你急忙讓人召我等前來,到底所為何事?”
“就是啊文祥兄,你這?”
其他人也追問。
“無他,就一件事。”
但周文祥卻隻是暼了眾人一眼,這才忽然問:“造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