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念一臉懵逼看著其他家主,就好像真不明白怎麼回事一樣?
當然這肯定是不可能的。
祖地都讓人燒了,他們如何還會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隻是不清楚,這是誰乾的而已?
畢竟琅琊王氏可不是小門小戶,這可是天下頂級門閥。
如此家族,居然被人滅了?
這實在太嚇人了。
“應該是朝廷,除了朝廷,也沒人有這膽子。”
而陳郡謝氏的家主謝永安,看裴念如此神色,也這才緩緩說道,話剛說完,他就又皺眉疑惑:“可是朝廷用的何種罪名呢?”
“難道說琅琊王氏製造瘟疫之事,被朝廷知曉了?”
“這不能吧?此事隻有咱們世家大族知道。”
“若是朝廷也得知了此事,豈不是說,咱們這些世家大族裡,也出現了叛徒?”
謝永安唯獨想不通的,就是這個,至於誰滅的琅琊王氏?
這幾乎不會有懸念。
“這樣,我讓人打聽打聽,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咱們先在這等等。”
裴念也沉吟了下,然後說道。
“嗯,還是先打聽一下吧,搞清楚情況再說。”
其他那些家主們也頷首,裴念頓時就招呼了幾名部曲,讓他們去打聽了。
而他自己,也在部曲們走了後,就又和謝永安他們,繼續討論了。
不過也就討論了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看見他派出去的部曲們回來了,裴念立刻就詢問:“怎麼樣,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了嗎?”
“琅琊王氏究竟是因為何種罪名,才被滅門的?”
“對啊,弄清楚了嗎?”
謝永安他們也追問。
“回稟家主,根據小人多方打聽,琅琊王氏好像是因為造反......”
河東裴氏的部曲裡,有人很快就把他們打聽到的情況,對裴念眾人說了下,說完才繼續道:“此事我們經過多方驗證,大抵可以確定,就是琅琊王氏想衝出府邸,結果被趕來的齊王給滅了。”
這些部曲們說的很清楚,可裴念等人聽了後,卻都眉頭皺了起來。
直到一會,裴念才疑惑問:“可是齊王,又為何會來琅琊郡?他來這裡做甚?”
“就是啊,齊王沒事來這乾甚?”
其他世家家主也不解。
“這。”
那些河東裴氏的部曲遲疑了下,然後一名部曲才忽然稟報:“對了家主,小人在打聽情報時,偶然得知,好像朝廷先前研製的牛痘種植之法,其實是預防天花的。”
“不過此事,小人也隻是聽有百姓議論,具體真假,尚不得而知。”
若是此時,裴念沒疑惑,這名部曲肯定不會說這事。
因為不確定真假的消息,他可不敢隨意稟報。
但現在,裴念這些人心有不解,他也隻能說出來了。
“牛痘是預防天花的?”
而裴念眾人,聽到這,也這才臉色變了下,然後裴念就看向了謝永安等人,神色凝重問:“各位以為,我們這些人裡,有叛徒嗎?”
雖然說,牛痘能預防天花這消息,現在還不能確定真假?
但在場的人,可都是各個世家大族的家主。
能做家主的,又有誰笨?
故此這會,他們大抵已經確定了這消息的真假,也明白怎麼回事了?
這還能怎麼回事?
他們中了朝廷的圈套唄。
朝廷早就知道他們要研製天花瘟疫了,故意提前弄出來了預防法子,卻沒有告知他們。
也就是說,朝廷其實一直都在等著他們自己作死?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那就是,他們這些人裡,可能也和關隴一樣,出現了叛徒。
否則,朝廷是如何得知消息的?
這讓在場的人,都神色難看的不行,但卻也隻能無奈道:“可是這叛徒,到底是誰呢?”
“對啊,若是有叛徒,這叛徒又是誰呢?”
裴念也跟著頭疼。
不過這樣的頭疼,也隻是一瞬,下一刻,他就忽然心裡一緊道:“不好,若是我們這些人裡,出現了叛徒。”
“那豈不是說,咱們聯合李世民,李密,王世充三人伐隋的事,朝廷也有可能知曉了?”
“朝廷若是得知此事,那肯定早就有了應對之策?”
裴念說到這時,身體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