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來瑛和鄭觀音嗯了聲,三人很快就去用膳了。
而遼東那邊,還真就如楊安所料那般。
此時,遼東隋軍主帥營帳,來護兒,張須陀,徐世勣,單雄信這些人,還真就在跟早上佯裝打了一架的王世充,淵太祚這兩位高句麗統帥喝酒。
一邊喝,來護兒還一邊摟著淵太祚肩膀,親切道:“老淵呀,我跟你說,投靠大隋就對了,不然你這條老命,遲早要交代。”
來護兒和淵太祚是老相識了,對淵太祚這位高句麗猛將,他也很佩服。
當然了,佩服歸佩服,以往各為其主,大家見了麵,也都是二話不說就開乾。
但現在,既然都是自己人了,來護兒肯定得和淵太祚好好熟絡熟絡。
“哎哎,我說榮國公,哪有你說的那麼可怕?”
“我淵太祚也是打了一輩子仗的,又豈是怕死之人?”
可淵太祚聽他這話,卻不樂意了,立刻就反駁。
“嘿,老哥說你,你還不信是吧?”
“不信我就讓你開開眼界。”
來護兒頓時壞笑一聲,然後就對身邊的徐世勣吩咐:“徐小子,去拿把火器來,給咱們這位淵大將軍漲漲見識。”
來護兒肯定有他的用意。
縱然淵太祚此時已經投靠了大隋,他也想好好震懾一番。
畢竟大隋可還指著這家夥,和他們一起裡應外合,覆滅了高句麗呢?
如此情況下,他就絕對得讓淵太祚,死心塌地跟著大隋才行。
而若是想讓他死心塌地,那麼震懾一下他,就是此時最好的法子了。
來護兒的用意,徐世勣大抵也能猜到,故此聽他這麼說,也立刻拱手道:“末將領命。”
話剛說完,徐世勣就出了營帳,沒多久,他便拿了一把他們出征所帶的燧發槍回來。
剛回來,徐世勣就對來護兒說:“主帥,火器拿來了。”
“嗯,會用嗎?”
“若是會用的話,就給咱們淵大將軍,演示一下。”
來護兒嗯了聲說道。
“會,沒問題。”
徐世勣頷首,話音剛落,他就嘭的一下,一槍打中營帳內的酒壇,然後又轉身看向營帳外的旗杆,嘭嘭嘭的又是數槍。
這樣的一幕,看的淵太祚臉都綠了,直到過了許久,他才對著來護兒震驚問:“那個,來哥呀,你們這到底是何物?怎的如此可怕?”
“聲音一響,就能有這麼大威力?”
淵太祚雖然沒有親自嘗試過火器,但怎麼說,他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又豈能看不出來,這東西的恐怖呢?
可也正因為看出來了,他才害怕呀。
因為隋軍有這東西在手,以後的仗,還怎麼打?
“嗬嗬,現在知道叫哥了?”
“得,既然你叫我一聲哥,哥就告訴你吧。”
“此物名為火器,乃是我們太子殿下研製出來的,能殺人於無形。”
來護兒玩味笑笑,然後才陡然氣勢一變,嚴肅道:“有這東西在手,天下各國,包括高句麗在內,我們想滅誰就滅誰,根本沒有懸念。”
“不過你也無需擔心,我們也並非每一仗都用這東西橫掃。”
“都用了這東西,咱們這些武將所能發揮的作用,就很小了。”
“但不用歸不用,我們有覆滅天下各國的實力,明白嗎?”
來護兒說完就眼睛盯著淵太祚了,其他人,如王世充,徐世勣他們也都看著淵太祚。
“明白了,這下徹底明白了。”
“我就說呢,我們王丞相為何如此死心塌地效忠大隋?”
“原來皆是因為,大隋有一位神奇的太子殿下啊?”
淵太祚也這才頷首,心裡徹底認命了。
不認命還能怎麼辦?
就這火器,除了大隋,沒人有呀?
“哈哈哈,明白就好,明白咱就繼續喝酒。”
“總歸以後,大家就都是自己人了,自己人也沒啥好擔心的。”
來護兒也大笑一聲,又摟著淵太祚接著喝酒了。
王世充他們,也跟著來護兒一起,眾人你一碗,我一碗的,喝的那叫一個痛快。
而就在他們這邊喝酒時,西海城,原吐穀渾國主慕容伏允的府邸,慕容伏允這會,也在和最近這段時間,他讓人聯絡的上百位吐穀渾貴族們喝酒。
隻是他們這酒喝的,就沒有來護兒那般痛快了。
那些吐穀渾貴族們,更是手裡端著酒碗,臉色卻凝重的不行。
因為他們此時,已經大概猜到,猜到慕容伏允請他們喝酒之目的了。
果然,就在他們如此想時,慕容伏允也頓時目光一掃眾人,然後淡漠問:“各位應該都知道,本王找各位來的用意吧?”
“既然知道,本王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本王打算複國,恢複我吐穀渾國祚。”
“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是支持呢?還是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