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她也隻能將她的才能,先說出來了。
可楊廣聽她這麼說,卻無語道:“不敢動刀你說這有甚用?”
“朕雖然也是初次聽聞這剖宮產手術,可朕卻也能猜到,那手術應該要動刀。”
就連其他人也覺得王姝這法子,說了等於沒說。
但一直都膽子賊大的李秀寧,卻忽然道:“陛下,姝兒不敢動刀,臣妾敢啊。”
“要不就讓臣妾主刀,姝兒在旁指點。”
“同時也可用屏風隔開,請孫神醫和巢太醫立於屏風之後,方便姝兒請教,不知陛下以為如何?”
“聽著倒也可行。”
楊廣愣了愣,隨後才對孫思邈和巢元方問:“兩位神醫覺得呢?在這件事上,你們最有發言權。”
“倒是也行,就是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畢竟那剖宮產手術,臣等也尚在研究。”
“而且,而且她們......”
孫思邈和巢元方思索了下,孫思邈也這才為難回道。
他其實是想說王姝和李秀寧,這可都是半吊子啊?
好家夥,一個懂醫理,不敢拿刀。
一個敢拿刀,啥也不懂?
就這樣的組合,即便還有他們在屏風後麵指點,他們也不太敢。
畢竟這若是出事了,那他們可就麻煩大了。
甚至就連王姝和李秀寧也膽怯了。
“無妨。”
但楊廣卻看了幾人一眼,然後就拍板道:“此事就這麼定了,總歸如今也沒有更好的法子。”
“既然沒有,就姑且一試吧。”
“若是當真出了意外,屆時由朕來向太子和榮國公解釋,你們放手為之。”
如果此時還有其他法子,楊廣肯定不會這樣做。
可是沒有啊。
既然沒有,他也隻能冒險一試了。
“那行吧,既然陛下都這麼說了,那臣等就儘力而為。”
孫思邈和巢元方這才應了一聲,然後巢元方就讓人去拿他研究用的手術器具了,孫思邈也趕緊為王姝和李秀寧惡補女子生產的要領。
直到又是半個時辰後,手術器具拿來了,孫思邈也為王姝和李秀寧講完了生產要領。
就連來瑛的寢宮,用來充當隔斷的屏風也已經準備好了,孫思邈才對楊廣再次問:“陛下,那臣等這就進去了?”
“嗯,進去吧,放手為之。”
“若是此法可行,母子平安,朕為你們開辦女子太醫署,由你們挑選大隋有天賦的女子入太醫署學習醫術。”
“如若不可行,也和你們沒關係,朕一力承擔。”
楊廣嗯了一聲說道。
“諾,陛下。”
孫思邈和巢元方一喜,對著楊廣行了一禮,就帶著王姝和李秀寧進了來瑛的寢宮。
甚至倆人在進入寢宮的那一刻,還都產生了一定要讓來瑛母子平安的想法。
因為楊廣許諾的開辦女子太醫署,讓天下有天賦的女子入內學習一事,這對他們來說,也是塑金身的大好事。
畢竟女子行醫,雖然曆朝曆代都未明令禁止,可實際上卻很少。
可現在,楊廣的這一許諾,就等於是給了他們超越以往所有醫者的機會。
這讓他們如何能不興奮?
“哎,還真是好事多磨啊?希望瑛兒這丫頭,能母子平安吧。”
楊廣也在孫思邈他們進入來瑛寢宮後,這才歎息一聲,隨後更是將齊王叫到了個沒人的角落,對著齊王問:“話說你那個啥真被割了?疼不疼?”
楊廣此前也就是略有耳聞而已,至於到底怎麼回事,是否為真,他也不確定。
甚至在他看來,齊王被割了這事,搞不好還是齊王自己杜撰的呢?
可今日,他卻有些相信了。
故此也就好奇問問。
“父皇?”
“您要是沒話說,就彆說話了。”
“啥叫兒臣那個啥被割了?這怎麼話到您嘴裡,它就變味了呢?”
但齊王卻幽怨看著楊廣,氣的都想打人了。
有這麼說兒子的嗎?有嗎?
“咋變味了?”
可楊廣卻玩味盯著齊王,隨後才笑眯眯問:“你就說你有沒有挨過刀吧?”
“隻要你挨過,那不就是割了嗎?”
“你總不能告訴朕,當時用的是鈍刀吧?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