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梵誌雖然很想對佛不敬一回,說一句我呸,狗屁佛的指引,但他終究還是沒這膽子。
既然沒有,他也隻能趕緊讓人抵擋了。
畢竟他都已經是國君了,又豈能輕易將王位讓出?
那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
但那名禁軍卻遲疑了,有些不知是否要執行範梵誌的王命?
當然也隻一瞬,當他看見範梵誌那能吃人的眼神時,卻也隻能應了一聲,趕緊去傳令了。
兩邊都是大人物,國君和祭司長,他誰也得罪不起啊?
“來人,取本王鎧甲兵刃來。”
“本王倒是想看看,究竟誰人能從本王手上,將王位奪走?”
範梵誌也在那名禁軍走了後,立刻就對殿內的內侍喝了一聲,那些內侍應聲,大概一柱香後,範梵誌便披甲執銳,帶著數十名禁軍,朝王宮門口趕了過去。
“請國君退位。”
“請國君退位。”
隻是他還沒抵達王宮門口呢,耳邊卻已經是一道道震天的呐喊了。
“大膽,本王乃林邑國國主,林邑國至高無上的主宰,本王倒是想看看,何人敢讓本王退位?”
聽到這,範梵誌暴喝一聲,立刻就衝到了宮門的城牆之上,對著下方的丘仁文,朝臣,以及那些百姓怒斥。
“這。”
百姓們終究還是膽子小了,即便有丘仁文這位佛的使者,他們的精神領袖帶領,此時麵對他們林邑國的國主,卻還是心裡一驚,麵麵相覷了。
但祭司長丘仁文,卻隻是抬頭看了範梵誌一眼,然後便淡淡道:“王上,讓您退位,乃是佛的旨意。”
“是我佛留給林邑國子民的一條生路,您就莫要再固執了,趕緊退位吧。”
“就是啊王上,佛的旨意,即便是您也不能違背,彆掙紮了。”
其他那些和丘仁文一起發動叛亂的朝臣,這會也笑吟吟說道。
他們既然敢發動叛亂,就不會在意範梵誌此時的負隅頑抗。
因為再怎麼頑抗,最終也會被煽動起來的百姓撕碎。
“哈哈哈,佛的旨意?”
“依本王看,這到底是不是佛的旨意,還不好說。”
“但說是你們自己的主意,卻極有可能。”
但範梵誌卻冷笑一聲,話音剛落,他就對王宮的禁軍大喝:“所有禁軍聽令,但凡有敢衝擊王宮者,一律殺無赦。”
“另外,凡是在此次王宮保衛戰中,能英勇殺敵者,事後悉數賞金百兩。”
範梵誌此時也是實在沒辦法了。
縱然明白,即便他讓這些禁軍抵擋,也抵擋不了多久?
但卻也不想如此輕易的,就被人趕下王座。
畢竟王座雖然隻是一個位置,可這個位置,卻和他的身家性命相關。
他也不會認為,一旦他被趕下王座,丘仁文這些人,會給他生路?
那不可能。
既然不可能,他還不如玉石俱焚的好。
“是,王上。”
而他身邊的王宮禁軍們,一聽範梵誌如此說,也頓時就興奮了起來,全部凶神惡煞盯著那些百姓了。
“祭司長,現在怎麼辦?”
“範梵誌那家夥,不願意讓出王位啊?”
看到這一幕,那些跟著丘仁文的朝臣們,也這才眉頭一皺,然後看向了丘仁文詢問。
不過他們也就是如此一問罷了。
都已經要造反了,他們又豈會不清楚怎麼辦?
他們隻是想讓丘仁文下令而已。
“不願意?”
但丘仁文卻隻是瞥了眾人一眼,然後就冷笑道:“佛的旨意,沒人能違背,即便是王上,也不行。”
“既然好言相勸無用?那就殺!”
“總歸以往的兵變,也都是在血與火中進行。”
“無非就是費些手腳而已,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