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小將軍所言,下臣自然懂。”
“就是不知小將軍您是?”
聽裴行儼如此說,方才還手中拿著兵刃的丘仁文,也頓時就收起了兵刃,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對著裴行儼詢問。
就連那些林邑國的朝臣,百姓,此時也都有些好奇。
隻有林邑國的國主範梵誌搖頭苦笑,暗道慫貨果然是慫貨,都已經這時候了,還問個屁啊?
難道不應該趕緊發動百姓,讓百姓和這些隋軍魚死網破嗎?
當然了,這也就是他不清楚丘仁文的真正意圖。
他若是知曉丘仁文,從來就沒將林邑國當回事。
之所以發動此次叛亂,也隻是為了用林邑國當籌碼,與大隋朝廷接觸,好在大隋傳道的話,範梵誌這會也就釋然了。
因為丘仁文,才是一個十足的利己主義者。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至少此時,範梵誌覺得丘仁文這廝,實在慫到骨子裡了。
甚至彆說他了,就連裴仁基和裴行儼父子倆,聽到這也怔了怔,然後裴行儼才打量著丘仁文,狐疑問:“你又是何人?詢問本將名諱之前,難道你不該先自報一下家門嗎?”
裴行儼雖然來過一次林邑國,也親自設計了此次內亂。
可他也隻清楚,林邑國的朝臣們,肯定會造反而已。
至於造反的人是誰?他還真不清楚。
“對啊,你誰呀?”
裴仁基也跟著詢問,丘仁文這才尷尬笑了笑,隨後趕緊道:“是是,是下官疏忽了。”
“下官乃是這林邑國的祭司長,也是此次叛亂的發起人。”
“兩位將軍若是晚來幾日的話,下官定然就將國主範梵誌的項上人頭,親自給兩位將軍送過去了。”
“哪至於還要勞煩兩位將軍親來?畢竟下官對大隋,可一直都很仰慕。”
丘仁文此時也算明白了,確定了這些隋軍,應該是要覆滅林邑國了。
不過他也不在意,在他看來,隻要能讓他和大隋朝廷接觸,讓大隋朝廷允許他在中原傳道就行。
這林邑國滅不滅的,都和他沒關係。
“哦?如此說來,你還是我大隋此次覆滅林邑國的功臣了?”
裴行儼眉毛一挑,下意識的就看向了人群裡的隋軍探子,打算問問他們,這丘仁文所說,可是實話?
但那些大隋探子卻搖頭,看的裴行儼也眉頭一皺,然後才和他父親交換了個眼神,轉而對身邊親兵吩咐:“你們先在此處看著這些人,本將長途奔襲了一夜,稍微有些乏了,先去休息一下。”
“是,將軍。”
他的親兵領命,裴行儼這才給那些隋軍探子使了個眼色,就和裴仁基一起,朝林邑國王宮的一處宮殿走了過去。
隻有丘仁文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隋軍主將怎就忽然乏了?還將他們晾在了這裡?
丘仁文更是眉頭緊鎖,心裡七上八下的。
可他如此時,一直都在注意裴行儼的林邑國主範梵誌卻有所猜測了。
不但有所猜測,範梵誌還看見那些隋軍探子悄悄離開,趁著沒人注意,前往裴仁基父子所去宮殿了。
但這事,他卻不準備說。
畢竟若是真如他所猜測的那樣,或許還有人替他報仇呢?
有這好事,他憑甚要說?
果然,就在範梵誌如此想時,林邑國王宮的一處宮殿之中,裴仁基和裴行儼,也已經等到了那些隋軍探子。
剛看見他們,裴行儼就皺眉問:“爾等方才搖頭是何意?莫非丘仁文說了假話?”
就連裴仁基也盯著這些探子。
“回稟兩位將軍,丘仁文所言確實不假。”
“這林邑國,也著實就是他帶領朝臣和百姓發動叛亂的。”
“但那廝也不是個好東西,而且這林邑國的宗教信仰,實在太恐怖了......”
探子們對視了一眼,然後那名為首的頭目,才快速把他們在林邑國所打探到的事,包括丘仁文利用當地百姓,讓百姓用命來幫他叛亂這些,都對裴仁基父子說了一遍。
說完後,那位頭目才又繼續道:“兩位將軍,依小人愚見,如丘仁文那種人,還是趁早殺了的好。”
“這廝不能留,他在林邑國百姓心中的影響力太大了。”
“啊對對,兩位將軍,那家夥就是個神棍,太能煽動百姓了,還是趕緊弄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