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妃韋氏卻無奈瞪著齊王,使的齊王也尷尬一笑,然後才擺手說:“沒事沒事,咱在府裡悄悄叫,他能知道個屁。”
隻是這話說完,齊王卻又忽然眉頭皺了起來,對著王妃韋氏道:“不過你們這懷孕懷的有些蹊蹺啊?本王今日剛抓了僧侶,燒了寺廟,你們就懷孕了?”
“莫非本王命中與僧侶犯克?得殺僧求子?”
齊王這也就是剛想到了這問題,可王妃韋氏卻反駁說:“王爺您就莫開玩笑了,這世上哪有如此離譜的事?”
“彆人都是拜佛求子,您怎還殺僧求子?”
王妃韋氏覺得齊王這話說的不著調,但齊王卻搖頭道:“不不不,你不懂,或許本王與眾不同呢?”
“要不這樣,明日上午本王還得監斬那些禿驢,你到時再請郎中為府中的所有妾室都檢查一遍,看看是否還有懷孕的?”
“若沒有,那就是意外。”
“可若還有,那就證明本王所言非虛,咱得殺僧求子。”
“就這樣定了,你明日記得讓郎中再瞧瞧。”
齊王說完這話,就將王妃韋氏放在床榻上,摟著她一起休息了。
儘管王妃韋氏還想再說甚,但看見齊王躺下沒多久,就已經呼嚕嚕呼嚕嚕睡著了,她也隻能莞爾一笑,為齊王蓋好被子,陪他一起睡了。
有美人在懷,齊王這一夜睡的非常好,做夢他都夢見自己在追著僧侶砍。
手裡拎著一把橫刀,看見了就是一通嘎嘎亂殺。
可他如此時,白馬寺的普法大師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就這樣渾渾噩噩了一夜,直到第二日上午,戒空都來叫他了,普法大師這才在寺中用了些齋飯,然後和戒空一起,又一次前往洛陽城了。
與此同時,洛陽城刑場。
齊王和大理寺卿張軻,也已經押著包括淨土寺慧景法師在內的,共計一千六百三十名僧侶,抵達了刑場。
才一抵達刑場,大理寺卿張軻還準備對圍觀百姓說幾句呢,齊王卻搶先一步,迅速衝上監斬台,對周圍百姓大聲說:“本王乃齊王楊暕,今奉陛下旨意,特此監斬昨日教唆百姓的一千六百三十名寺廟僧侶。”
“不過大家也莫要擔心,本王早就說過,我大隋朝廷,尊重所有百姓的信仰。”
“今日之所以斬他們,也僅是因為他們觸犯了隋律,蓄意煽動百姓鬨事而已。”
“但凡我大隋境內,能奉公守法的出家人,朝廷依舊會善待。”
“同時,朝廷為了我大隋百姓能接觸到更好,更真實的佛法,前陣子還特意派遣了一位法號為玄奘的僧侶,不遠萬裡前往天竺索要經書。”
齊王這話才一說出,那些圍觀百姓頓時就興奮問:“王爺,這是真的嗎?朝廷還會允許我們信仰佛門?”
“對啊王爺,朝廷真不會滅佛嗎?”
其他百姓也跟著問。
很顯然,他們其實早就有這方麵的顧慮了,隻是不敢明說罷了。
但現在,既然齊王都如此說了,他們肯定得問個清楚。
“那是自然,佛也好,道也罷,我大隋朝廷都不會打壓,亦不會滅之。”
“我大隋百姓,也永遠都有選擇信仰的權利。”
齊王也這才微微頷首,然後便再次說:“好了,此事就先到這裡,咱先行刑,行刑才是大事。”
“哈哈哈。”
頓時,周圍百姓紛紛大笑,心裡也重重鬆了口氣。
畢竟對他們來說,隻要朝廷不滅佛就好。
至於殺不殺僧侶,那都不重要。
總歸今日殺了,以後也會有其他僧侶出現,這都隻是小事。
可他們心裡鬆氣時,跪在刑場上的慧景,卻恐懼的都顧不得玄奘為何會被朝廷派往天竺這事了,也立即就對齊王哀求:“王爺,我們錯了,我們知錯了,還請王爺給我們一個改過的機會吧?”
“對啊王爺,我們知錯了,知錯了啊。”
其他僧侶也都失聲哀嚎了起來,全然沒有高僧該有的樣子。
甚至就連周圍的百姓,看到這也都有些嫌棄,暗道這些家夥太丟人了。
齊王更是冷笑道:“饒肯定不能饒,本王也沒那權力。”
“如今隻能祝願你們下輩子投個好胎,老老實實做人了。”
“這一點,本王相信你們應該能做到。”
“畢竟你們一直宣揚的就是下輩子能投個好胎,如今正好借此機會,檢驗佛法真偽?”
“你們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