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肯定知道吐穀渾那些貴族會繼續搞事,可他不在乎。
又或者說,他連吐穀渾國祚都滅了,又豈會在意些許苟延殘喘的貴族?
甚至在楊廣看來,那些人能活到今日,已經算是幸運了,就莫要說搞事?
搞事等同於找死。
故此這會,楊廣準備用最原始,也最簡單粗暴的方法處理那些人,殺就完事了。
但齊王聽到這,卻眼睛瞪的溜圓,隨後才對楊廣無語說:“父皇,您殺性也太重了吧?”
“若照您這法子,吐穀渾故地,恐怕得死不少人。”
“您就不擔心再生亂子嗎?”
齊王覺得楊廣此法不靠譜,也下意識就擔心橫生波折。
可楊廣卻淡淡道:“那又如何?”
“若是再有亂子,那便亡國滅種,難道我大隋做不到?”
“再說了,此事沒你想的那麼嚴重。”
“以前咱大隋未曾展露頭角時,吐穀渾那些貴族,或許有反抗之心。”
“但現在,咱已然兵出四方。”
“如此情況下,朕相信,隻要高句麗戰事結束,吐穀渾故地的貴族,就再也生不起反抗的心思了。”
“而且除了這,咱還要攻占突厥與西域各國。”
“這些事都辦成以後,吐穀渾故地就等於被咱給包圍了。”
“都已經這樣了,他們還會找死反抗嗎?”
楊廣其實就是因為目前優勢都在大隋,他才選擇了一個如此直截了當的法子。
如若優勢不在大隋,他又怎會這樣做呢?
難道他就不知,吐穀渾故地的貴族,才是吐穀渾能否長治久安的關鍵嗎?
他肯定知道。
甚至他還清楚,吐穀渾那些貴族們,越往後,就越不敢反抗。
這才是楊廣此時,這樣做的主要原因。
“原來如此,原來父皇您早就計劃好了。”
“若是這樣的話,兒臣就不多說了。”
“不過父皇,您想攻占西域各國,咱是否得讓人與西域使者接觸接觸,先讓西域各國敢於反抗大隋?”
“據兒臣所知,那些西域使者,好像還都在禮部館驛住著呢?”
齊王也這才恍然大悟,然後再次詢問。
既然他父皇有了計較,他也就不用擔心吐穀渾之事了。
可不擔心此事,齊王卻對西域各國的事,動了心思。
沒辦法,誰讓他想將此事攬到自己手裡呢?
畢竟他也即將是七個孩子的父親了,他得為孩子多立些功績。
對於齊王的意圖,楊廣其實也明白。
可即便明白,他卻還是笑眯眯道:“此事你就彆管了,西域各國的事,朕會讓人去辦。”
“你還是好好完成朕交給你的佛門之事吧。”
如若機會允許,楊廣肯定也想讓齊王立功。
但接觸西域使者的事,他已經讓裴矩的兒子裴宣機在準備了。
而且用的正是齊王當初所提之法子,這就讓楊廣不能將此事交給齊王了。
不然齊王若是知曉朕偷偷用了他的法子?朕的形象豈不是要崩塌?
這種事,楊廣肯定不會讓其發生。
“那行吧,既然父皇已經有了人選,兒臣就專心應付佛門了。”
齊王無奈,這才耷拉著腦袋應下。
“嗯,如此你便先回去吧,回去多留意佛門,若是他們就此打住,這事就這樣結束吧。”
楊廣嗯了聲,等齊王離開後,他就對身邊太監下令:“來人,宣裴矩,裴宣機父子入宮。”
“諾,陛下。”
身邊太監領命,大概半個時辰後,楊廣就看見裴家父子一起朝大業殿走來了。
隻是他們身後,居然還跟著楊雄,房玄齡,杜如晦等內閣大臣。
看到這,楊廣怔了怔,隨後才疑惑問:“朕隻召見裴家兩位愛卿,怎麼各位都來了?有事?”
“是的陛下,剛接到王世充與南陽公主差人從高句麗傳來的戰報,高句麗那邊戰事已經結束。”
“公主與王世充請求朝廷選派精乾能臣,速速前往高句麗進行戰後治理。”
楊雄頷首,神色古怪對楊廣回道。
就連房玄齡,杜如晦他們也表情不太自然。
但楊廣卻並未注意這些,隻是大笑道:“哈哈哈,好,好啊。”
“朕本以為,高句麗的戰事,最快也得三個月才能結束。”
“未曾想這才多久,高句麗戰事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