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州領兵之人,就他吧。”
“大不了將陰世師留下,讓陰世師與他一起統兵,想來應該也不會有甚問題?”
若是觀王楊雄再年輕十歲,楊廣肯定就讓他統兵了。
但楊雄都已經七十多歲了。
如此年紀,能安穩活著就不錯了,至於讓他帶兵這事?
楊廣肯定不會允許。
可楊雄卻擔心說:“兵出雁門需要深入突厥腹地,若是隻讓禦賢王一人領兵,臣恐禦賢王力有不逮。”
“要不這樣吧,房玄齡和杜如晦也知兵事。”
“讓他們倆人過去一人,與張公瑾一起鎮守朔州,不知陛下以為如何?”
“對啊陛下,臣等也懂兵事。”
“況且臣等深受皇恩,也該為陛下分憂。”
楊雄這話一出,房玄齡和杜如晦頓時說道,說的楊廣也目光在他們倆人身上停留了許久,隨後才頷首道:“行吧,既如此,那便房卿你與張公瑾一起。”
“來人,傳朕旨意,加封張公瑾為虎威將軍,負責統領朔州兵馬,鎮守朔州。”
“同時擢升房玄齡為山西道行軍大總管,總攬山西一切軍政要務。”
“若是當真有意外發生,房卿也可自行決策,等候朝廷援軍到來。”
楊廣說完就看向了身邊太監,那太監應聲,很快就去傳旨了。
楊廣這才揉了揉眉心,然後對楊雄他們叮囑:“禦賢王那邊,就由你們內閣派人去通知。”
“讓他接到旨意後,立刻大軍一分為二,親率二十萬大軍,趕往雁門關部署戰事。”
“行,那就我們來通知。”
楊雄眾人領命,楊廣嗯了一聲,然後才繼續道:“那此事就先這樣吧,至於接下來,接下來咱說說西域各國的事。”
“西域各國的事,裴宣機你知道該怎麼做嗎?”
楊廣意味深長看著裴宣機。
“知道,還請陛下放心,臣一定讓那些西域小國自己反叛。”
裴宣機重重點頭,惹的楊廣也笑了笑,隨後才頷首道:“嗯,朕相信你有這本事,小狐狸嘛。”
“各位愛卿以為,朕說的對否?”
“哈哈哈,誰說不是呢?我大隋宰府家公子,有其父之風。”
楊雄他們也立刻大笑了起來,就連裴蘊都笑眯眯的,隻剩下老狐狸裴矩嘴角抽搐,然後才對楊廣幽怨問:“陛下,臣是不是這輩子就洗不白了?”
“怎麼老狐狸的名聲,落在臣頭上,它就拿不下來了?”
裴矩是真不想被人當做老狐狸啊。
因為大隋朝堂的老狐狸,可並非隻有他一人。
身邊站著的裴蘊也是,楊廣這位大隋皇帝,更是老狐狸的祖宗。
憑啥隻說咱老裴啊?難道看咱好欺負?
“那肯定洗不白啊?渾身透著騷氣,如何能洗白?”
但楊廣卻戲謔一笑,隨後才擺手道:“好了好了,不開裴卿玩笑了。”
“既然裴卿的兒子有信心,那西域使者的事,就交給裴宣機了。”
“至於彆的事,彆的事好像也沒了。”
“哦對了,還有一事。”
“就是阿是那缽苾與托胡海那兩個突厥內奸。”
“既然咱準備抄突厥老巢,那就將這倆內奸利用起來。”
“我大隋的便宜可不好占,想做異姓王,就得好好乾活。”
“你們說對不對?”
楊廣這也就是剛想到了這倆人,但裴矩卻怪笑道:“瞧瞧,諸位都瞧瞧。”
“這就是咱們的陛下,方才還說我老狐狸呢?”
“咱們陛下陰起人來,也是陰死人不償命啊?”
“分明就是想讓那倆人死心塌地跟著大隋,還說甚利用?”
“陛下您真是那意思嗎?”
裴矩既然能被稱為老狐狸,就肯定明白楊廣的用意。
同時也非常肯定,楊廣絕對不止是想將阿史那缽苾,以及托胡海這兩個棋子利用起來那麼簡單。
畢竟此次的戰事,有沒有他們,其實都不重要。
但楊廣卻沒打算放過那倆人。
之所以如此,歸根結底,也隻是楊廣想讓那倆人無路可退而已。
因為阿史那缽苾與托胡海,若是當真幫大隋偷襲了突厥老巢,他們可就是突厥罪人了。
罪人還如何能有退路?
甚至就連楊雄他們也強忍笑意,但楊廣卻挑眉盯著裴矩,然後才搖頭否認:“不是,朕可沒那意思。”
“朕乃天下至尊,行王道,不行詭道,明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