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嚴和身邊的僧侶怔了怔,慧嚴頓時就震驚詢問。
他剛才都以為坦白之後,要沒命了呢?
但現在這,意外啊。
“為何要殺你們?存在就有道理。”
“再說了,留著你們,除了能讓你們為我的族人,傳授中原文明外,我還能利用你們,統一西南高原的信仰,何樂而不為呢?”
但囊日鬆讚卻戲謔說道,說完便丟下一句安心待著,然後起身離開了。
隻留下慧嚴與身邊的僧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過了許久,那名僧侶才對慧嚴問:“大師,現在咱該如何是好?”
這名僧侶感覺,他們好像成了囊日鬆讚的工具人。
甚至就連慧嚴自己,也有同樣的想法。
但就算這,他卻還是鬱悶道:“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咱的謊言雖然被囊日鬆讚識破了,但我觀此人,也是個有野心的主。”
“隻要有野心,他就遲早會露出獠牙,咱也未必就沒機會找楊廣報仇?”
“嗯,現在也隻能如此了。”
那名僧侶頷首,當天下午,他就與慧嚴一起,開始為囊日鬆讚部落的族人,傳授中原文明了。
他們倆人一連教了數日,直到臘月三十的上午,囊日鬆讚的部落,也要準備過他們自己的傳統節日了,慧嚴與那名僧侶,這才算閒了下來。
可他們閒下來時,發配他們到了此地的大隋皇帝楊廣,這會卻忙的不可開交。
尤其是一想到自己的寶貝兒子楊安,今日可能要返回時,楊廣更是天微微亮,就吩咐宮裡的宮女,太監,仔細打掃皇宮各處角落了。
當然還有年夜飯,年夜飯楊廣也讓人準備了。
如此忙活了兩個時辰,直到下午,楊廣才對蕭皇後說:“走,你隨朕到城外看看,看看安兒回來了沒有?”
楊廣實在坐不住了,一年沒見寶貝兒子,這讓他迫切想見到楊安。
但蕭皇後卻遲疑道:“這不太好吧?古往今來,一直都是子迎父,哪有父迎子的?”
“陛下您縱然再怎麼寵溺安兒,也得有個度吧?不然讓人笑話。”
蕭皇後覺得楊廣此舉不合規矩,可楊廣卻沒好氣道:“誰敢笑話?朕是皇帝,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笑話朕?”
“走,隨朕出宮,也不知安兒是否瘦了?”
“一連數月的行軍打仗,苦了這孩子了。”
楊廣說完這話,就與蕭皇後換了一身常服,帶人朝宮門口走去了。
隻是才到宮門口,他就看見不遠處,楊安,李靖,高婧芸,托可兒四人,正騎馬朝皇宮趕來。
“哈哈哈,安兒,你可算回來了,都快想死爹了。”
剛一看到楊安,楊廣便大笑一聲,快步衝了過去。
“你誰啊?怎麼好端端的,就冒充我爹?”
但楊安卻眼珠子一轉,疑惑詢問。
一句話,問的楊廣臉上的笑容瞬間便僵住了,頓時就對楊安不可思議問:“安兒你不認識我了?我是你爹,你不認識爹了?”
楊廣此時,都讓楊安這招給整破防了,隨後立即就對李靖眯眼問:“李靖,這是怎麼回事?”
“緣何安兒不認識我了?”
“就是啊李大人,安兒這是怎麼了?”
蕭皇後也神色緊張,下意識就在猜測,莫非兒子在戰場上受了傷?腦疾加重了?
否則怎會連爹娘都不認識了?
“彆問李靖,這得問你自己。”
但楊安卻搶在李靖回答前,就意味深長盯著楊廣說:“你若是我爹,能到處搶我的戰事嗎?”
“倭夷,百濟,新羅,高句麗,突厥,你說說你哪場戰事沒搶?哪場戰事你沒橫插一腳?”
“這是爹能乾出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