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人都是夫君的了,夫君還要妾身如何報答?”
被楊安這般調戲,長孫無垢也俏臉羞紅,隨後才沒好氣的啐了一口。
隻是話剛說完,她就又好奇問:“可是夫君是如何得知,二郎並不清楚公爹盜用了他的計謀呢?”
長孫無垢對楊安維護她的心意,肯定喜不勝收。
可高興之餘,她卻也不明白,楊安究竟是如何得知這點的?
因為楊廣盜用了齊王的策略,齊王並不知情一事,她與裴矩父子,可都未曾對楊安提過啊?
“這很難嗎?”
“就我爹那性子,他哪裡會讓兒子知曉,他悄眯眯盜用了兒子的策略?”
但楊安卻微微一笑,隨後才擺手道:“好了好了,此事就此打住,稍後咱專心看戲就行。”
“至於彆的,咱就莫要管了,省的讓老楊頭察覺到了我已知曉木箱被打開一事,為你招來麻煩。”
其實若非長孫無垢懇求,楊安也確實不想他那便宜老爹反感長孫無垢,楊安都能好好問問楊廣,趁兒子不注意,偷窺兒子秘密禮貌嗎?合適嗎?是身為人父,該做的嗎?
但現在,既然長孫無垢都央求他了,讓他將木箱被打開一事,當做未發生看待。
楊安自然要給長孫無垢麵子。
可縱然如此,他也得為楊廣找些麻煩,唆使齊王狠狠鄙視楊廣一番才行。
不然咱楊某人的百寶箱,豈不是讓老楊頭白打開了?
“那好吧,那就不提此事了。”
長孫無垢聽楊安如此說,也這才頷首應了下來。
“嗯。”
楊安嗯了聲,沒多久,倆人就又聊彆的了。
而就在他們這邊聊天的時候,已經離開了長孫家的裴宣機,卻對著身邊裴矩為難問:“爹,孩兒真要去通知齊王殿下嗎?”
“以齊王的脾氣,若得知陛下先是否決了他的策略,然後又悄悄盜用?”
“齊王還不知會如何埋汰陛下呢?”
裴宣機這會,都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然後問問自己,到底是府中侍妾不美了,還是青樓姑娘不浪了?
沒事玩玩女人多好?非要去想那支持龜茲國的主意?
這下好,被無良太子給拉進火坑,想跑也跑不了了。
甚至就連裴矩,也有些想揍裴宣機了。
但事到如今,他卻也隻能正色說:“那就看你想跟著誰嘍?”
“你若想跟著陛下,那便違背太子懿旨,莫去通知齊王,然後等著太子登基,你主動告老還鄉。”
“可你若想跟隨太子,那就按太子吩咐的做,至於其他事,管他呢,總歸這都是陛下的家事,與咱這些外臣無關。”
“那我肯定跟著太子啊,太子還年輕,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裴宣機一聽他老爹如此問,也瞬間就笑眯眯回道。
“這不就結了?”
“既然你想跟著太子,那就仔細為太子辦事。”
“去吧,彆想太多,萬事還有你爹呢?”
裴矩頷首,裴宣機這才放心去了齊王府邸。
“臭小子,平日裡也不見你叫爹,惹出麻煩了,就知道叫爹了?”
“爹可真是欠你的啊。”
裴矩也在裴宣機走了後,搖頭笑笑,然後就轉道前往皇宮了。
而此時的楊廣,還正在大業殿批閱奏疏。
彆看朝廷都休沐了,所有朝臣也在家過年,可他這位皇帝,想過年卻難上加難。
誰讓他還有批不完的奏疏呢?
隻是正批著呢,值守宮門的禁軍卻跑了過來稟報,說是尚書左仆射裴矩求見。
聽到這,楊廣愣了愣,隨後吩咐道:“那就讓他進來,也不知這老狐狸,大過年的跑宮裡來,到底有何事?”
“諾,陛下。”
值守禁軍領命,大概一柱香後,楊廣就在大業殿看見了裴矩。
剛見到裴矩,他還沒問問裴矩前來,所為何事呢?
裴矩卻忽然哀嚎一聲,慌張道:“陛下,不好了,您的光輝形象要崩塌了。”
“甚?裴卿你說甚?朕怎的聽不懂你所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