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行或許還得裴家兄長跟著一起。”
“畢竟隻有裴家兄長過去了,咱才能證明那個阿吉那,已經有了背叛龜茲國國主的心思。”
楊安也就是剛想到了此事,但裴矩卻臉色變了,下意識就想找個借口擋過去。
至於原因。
其實與楊廣也差不多,楊廣不想楊安上戰場,裴矩也不想自己兒子去。
可他還未說話,他的兒子裴宣機卻已經躬身道:“沒問題,能為郎君效勞,乃是臣的榮幸。”
“還請郎君與家主放心,此行臣必定為朝廷蕩平西域。”
“哎,那就讓犬子也跟著吧,好歹也能有人照顧一下郎君的飲食起居。”
見兒子都答應了,裴矩也沒轍,隻能歎息一聲說道。
“行,如此就勞煩裴家兄長了。”
楊安頷首,又與眾人聊了會,確定了兩日後起程的日期後,他就讓楊廣先行回宮,轉而對身邊眉頭緊皺的長孫無垢問:“怎麼了,為夫怎麼感覺你不高興?”
“沒有,妾身隻是擔心夫君而已,畢竟西域著實有些遠了。”
長孫無垢搖頭,楊安這才哈哈一笑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你就安心在家等著,等為夫再次歸來之時,或許就是咱們大婚之日了。”
“嗯,那妾身就等著夫君凱旋。”
長孫無垢應聲,待到天黑後,與楊安在床榻上溫存了一夜,第二日上午,楊安就帶楊六五與程咬金離開長孫家,向皇宮返回了。
隻是回去的路上,楊安卻忽然對楊六五問:“哦對了楊六五,你不是娶了義興周氏的那個女人為妻嗎?有動靜沒?”
“就你這年齡,若是還沒動靜,你就得抓緊了。”
楊安也僅是看在楊六五與他關係不錯的份上,好意提醒而已。
但楊六五卻撓撓頭道:“回稟郎君,小人那妻子已經有了身孕,或許再過幾個月,就該生了。”
楊六五說到這時,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使的楊安也一笑道:“這是好事啊,你他娘的,怎麼不早說?”
“回頭我與我爹說下,讓宮中太醫得空就去你府上看看,也省得你在外麵找郎中。”
“謝郎君,那小人就卻之不恭了。”
楊六五笑笑,楊安這才嗯了聲,然後對身邊的程咬金問:“程咬金,你呢?”
“你有看上的姑娘嗎?若是有,也可說出來,某為你做主,給你娶一房妻室。”
楊安到現在都還不清楚,程咬金這廝,已經悄悄做了他的準妹夫,
他隻是覺得清河崔氏已經被滅了,程咬金命中注定的妻子,也消失在了曆史長河中,故而想補償程咬一個妻子而已。
但程咬金卻拒絕說:“不不不,此事就不勞郎君費心了,末將已經有了心儀之人,隻待時機成熟,就可成婚。”
程咬金還在琢磨,若是楊安追問他心儀之人是誰,他要怎麼解釋?
可楊安卻隻是了聲,然後就自顧自朝皇宮趕去了,使得程咬金也愣了愣,隨後才對楊六五問:“郎君怎沒問我心儀之人是誰?我都做好他問的準備了。”
“呸,你他娘的是不是賤?郎君沒問還不好嗎?他若問了,你敢告訴郎君,你是他妹夫嗎?”
楊六五沒好氣的啐了一口,程咬金這才露出倆門牙,怪笑道:“不敢,陛下都沒告訴郎君,他還有個妹妹,我哪敢透露消息?”
“這不就結了?沒這膽子就老實與我保護郎君,總歸隻要咱儘心儘力,郎君肯定不會虧待咱。”
楊六五點頭,說完就帶著程咬金去追楊安了,縱然是在洛陽城,他們也不敢有任何大意。
當然了,不敢大意的也並非隻有他們。
楊廣也一樣。
此時,皇宮大業殿內,楊廣就正在對李靖,張須陀,麥鐵杖三人,說著讓他們明日陪太子一起前往西域之事。
等將所有事都說完了,楊廣才對李靖他們再次道:“都給記住了,此行一定要保護好太子。”
“太子若有閃失,後果你們清楚。”
“還請陛下放心,臣等明白,臣等縱死,也不會讓太子有任何閃失。”
頓時,李靖,張須陀,麥鐵杖三人領命,楊廣這才滿意嗯了聲,然後將他寫給龜茲國國主阿本那的聖旨拿了出來,交給李靖,冷笑說:“這是朕給龜茲國國主的聖旨,你們帶去交給他,讓他務必將我大隋太子伺候好了。”
“朕的太子若是受了委屈,朕便滅他九族,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