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父親的意思是,篡權?”
聽盧本光如此說,他的長子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對盧本光詫異詢問。
“沒錯,篡權。”
“以前囊日鬆讚活著時,咱還能依靠他,讓他幫咱向大隋朝廷報仇。”
“但現在囊日鬆讚死了,咱便隻能自食其力,扶持一個新的首領了。”
“故此,為父打算聯合羅布那家夥,趁著這些頭目,貴族都不在時,與他一起篡權。”
盧本光笑笑回道,可他的長子卻擔心問:“父親這主意固然不錯,但羅布會答應嗎?”
盧本光的長子,覺得他父親這法子有些冒險,畢竟他們都還不清楚羅布的態度呢?
“為何不會答應?白送他一個首領之位,他莫非還會嫌棄?”
可盧本光卻瞪了長子一眼,隨後便催促:“彆在這猶豫了,你還是快些去幫為父約他吧,為父確定羅布會答應。”
“行吧,那孩兒這便去找他。”
盧本光的長子應聲,立刻就去找羅布了。
盧本光自己也很快就又皺眉思索了起來,而時間,也這樣很快就到了晚上。
此時的雅隆部落,大多數族人都已經休息了,縱然沒休息的,也都在巡邏。
可盧本光的住處,曾經在洛陽城與長孫無忌一起喝過酒的羅布,卻悄悄來了。
剛見到盧本光,羅布便好奇問:“盧老,不知您找我來是為了何事?”
當然這些都隻是拋磚引玉罷了,他其實已經有了猜測。
因為盧本光的長子,已然對他說了盧本光的意圖,他也確實有些心動了。
“哈哈哈,咱們明人不說暗話,老夫想借助雅隆部落向大隋朝廷複仇,不知羅布首領可願支持?”
盧本光笑笑說道,沒有任何的拐彎抹角,甚至還故意將羅布首領這幾個字,說的很重。
“羅布首領?”
而羅布,聽他如此說,也頓時挑眉,隨後沉吟道:“若是雅隆部落有此實力,我自然願意助人為樂,可咱真有這實力嗎?”
羅布並不介意盧本光利用雅隆部落複仇,因為隻有大家各取所需,才能為了目的精誠合作。
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可縱然懂,他卻也擔心他們沒這實力。
畢竟大隋朝廷的國力,實在太強了。
“有沒有實力,這不都靠謀劃嗎?”
“若咱們掌握了雅隆部落大權,趁天竺內亂之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舉覆滅了天竺各國。”
“那時,咱不就有了與大隋叫板的本錢嗎?”
盧本光笑笑,當即再次問:“現在就看首領有沒有這膽子了。”
“若是有,咱們便在部落的頭目貴族離開後,殺了鬆讚乾布那小娃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先行掌握部落大權,然後借助天竺戰事壯大。”
“可若沒有,那就當咱今夜沒見過,還請羅布首領為老夫保守秘密。”
盧本光相信羅布會答應,因為這對羅布來說,簡直就跟白撿的一樣。
白撿一個首領位置,羅布為何要拒絕?
而且還有一點,那便是羅布所在的噶爾家族,其實並非雅隆部落族人,而是被囊日鬆讚武力征服的。
如此淵源下,他相信羅布會做出正確選擇。
果然,聽他這樣說,羅布也頓時大笑道:“哈哈哈,我這人雖然沒我兄長那般勇武,但卻也有些膽量。”
“既然如此,那便這樣說定了,我現在就回去整頓我們噶爾家族的族人,咱們趁機奪了雅隆部落大權。”
“嗯,如此甚好,如此便合作愉快。”
盧本光笑笑,又與羅布確定了奪取大權後,羅布擔任首領,他來出任大相的事。
等將此事確定好了,他便讓羅布回去準備了,他自己則是一直等著那些頭目貴族離開。
就這樣又等了兩日,直到兩日後,前往大隋的使團,以及負責探查天竺情報的頭目貴族都離開了,盧本光才與羅布一起,帶著噶爾家族的族人,著手篡權了。
若是雅隆部落的頭目與貴族都在,他們想篡權肯定不容易。
但現在,那些頭目與貴族,都被盧本光利用調虎離山之計給調開了,如此局勢下,盧本光與羅布的篡權,就非常輕鬆了。
甚至僅僅隻三個時辰,他們便誅殺了鬆讚家族的族人,帶人打到了雅隆部落新任首領鬆讚乾布的住所外麵。
鬆讚乾布今年才兩歲,此時還正在奶娘懷裡吃奶,忽然聽見房門被人踹開了,頓時就睜著烏溜溜的眼睛好奇張望。
“你們,你們想乾甚?”
“這裡可是首領住所。”
倒是負責給鬆讚乾布喂奶的奶娘,此時神色警惕瞪著盧本光他們,還想利用首領身份讓盧本光眾人忌憚。
“嗬嗬,乾甚你不知道嗎?”
“方才外麵那麼大動靜,難道你沒聽見?”
盧本光也這才冷冷一笑,看了眼奶娘懷裡的鬆讚乾布,然後便淡漠伸手:“給我。”
他說的是鬆讚乾布,他要將這個兩歲的小首領弄死。
不然留著肯定是個禍患。
對於他的意圖,鬆讚乾布的奶娘自然清楚。
可縱然清楚,她卻還是固執道:“不給,你們若有本事便殺了我。”
“噗。”
然而她話剛說出,盧本光邊上的羅布,卻陡然一刀便捅進了那位奶娘腹部,然後在那奶娘震驚的目光中,一把抓過已經嚇的哇哇大哭的鬆讚乾布,不屑道:“跟這種不識時務的貨色,有甚好說的?”
“直接殺了不就完事了嗎?”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