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江都一帶。
楊暕攻勢甚猛,不過未達預期。
因此,他沒少在福全麵前發火。
“二殿下息怒!”
福全連忙安撫。
“息怒,你讓孤如何息怒,按你的計劃早應該拿下整個揚州才是!”
楊暕指著福全鼻子就罵。
“殿下,看來是陛下從中作梗。”
福全直言。
“何出此言?”
聽了這話,楊暕眉頭微皺。
“陛下的底蘊便是南方世家,那些大頭可都在京都,不就是一封書信的事?”
福全撚著八字胡眯著眼道。
“好啊,原來如此!”
楊暕幡然醒悟:“這群老不死的,孤已經起勢,他們還看不清局勢?”
“殿下息怒,畢竟稍有不慎南方世家就是全盤皆輸,他們自然要謹慎一些。”
福全又道。
“派遣兵馬過去,孤就不信他們的心和腦袋一樣硬!”
楊暕殺心大起要硬來。
言罷,他提起佩劍就要衝出去。
“殿下莫急!”
福全大驚,立馬攔住楊暕。
他很清楚倘若楊暕亂來,還算平靜的揚州局勢必然大亂。
“攔著孤作甚,難不成你腦袋也不想要了?”
楊暕氣急敗壞。
“殿下,您要是把他們逼急了,他們必然起兵反抗咱們!”
福全忙道。
“他們敢!”
楊暕雙目一瞪好生霸道。
“殿下,咱們畢竟是起兵造反,何況還未有趨勢打到京都,這些老家夥也在觀望形勢。”
福全一邊給楊暕順氣,一邊說道。
“說重點!”
楊暕一腳踹去,但用力不重。
“所以咱們若是硬來,他們必然反抗,若成功還可以向陛下邀功。”
福全又道。
“他們寧願反抗,也不願意支持孤,去撈更大的好處?”
楊暕不解。
“殿下還未得到他們幫助就這般霸道,他們也知曉日後的日子如何。”
福全又道。
可謂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楊暕瞬間明白過來。
若他硬來,這些南方世家必然認為,有朝一日他楊暕登臨帝位。
說不準,就會對南方世家下手,畢竟他本就脾氣火爆。
與其賭一把,倒不如協助隋軍對付齊軍,以謀取大功一件。
“難不成孤還拿他們沒有辦法了?”
楊暕隻覺頭疼,束手無措。
“殿下也莫要著急,等咱們拿下整個揚州後,必然會有人帶頭。”
福全微微眯眼。
整個南方世家,也並非鐵桶一個。
這些年,還是有人不滿當今聖上。
“唉,按這架勢,咱們豈不是要多耗費一年半載?”
楊暕歎息一聲。
他整日整夜都在想著,有朝一日攻入京都坐上龍椅的場景。
整個天下,均在他掌控當中。
那時候的他呼風喚雨,近乎無所不能!
整個天下,更是無人忤逆。
甚至連他的父皇以及母後,都要看他的臉色辦事。
“殿下,一年半載也無妨,越王勾踐都用了四十餘年。”
福全勸道。
“孤才不是勾踐那傻子,不過一年半載,孤可以忍!”
楊暕咬了咬牙,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福全暫且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又是一匹快馬入城,來人正是齊軍的斥候。
“何事?”
楊暕心情不好,但還是強忍怒意。
福全暗自點頭,他看得出來楊暕已經在有意控製自己怒火,這是一件好事。
“收到消息,陛下派遣李靖為行軍總管帶兵南征!”
斥候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