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王爺。”
張紫嫣回過神來，微微欠身之後邁著小步子朝大廳走來。
她要比平時，更加的注意儀態。
“夫君，你怎麼回來了？”
等心情平複，楊如意忍不住問。
“為夫此行歸來甚是隱秘無人知曉，還望兩位夫人保密。”
吳缺正色道。
“諾。”
楊如意點了點頭，自知此事恐不簡單。
隨後眾人寒暄，這家宴便開始了。
期間張紫嫣實在忍不住，多次看了吳缺好幾眼。
甚至好幾次有些失神，直到楊如意呼喚，她才回過神來。
天色漸暗，今日一過便去了一年。
“若是以往，這京都必然熱熱鬨鬨。”
長孫無忌看向府外感慨一聲。
然而今年寂靜無聲，幾乎沒什麼動靜。
“突厥破關南下，引起萬民驚恐，突厥一日不敗京都怕是回不了以往的繁華。”
張紫嫣也有些感慨。
“陛下都尚且在京，何況大隋還有夫君坐鎮，真不知這些百姓怕什麼。”
楊如意不解。
吳缺笑了笑，倒是並未多言。
京都的百姓擔心，其實並不奇怪。
吳缺此時應當在關中一帶。
也正是因此，前往關中的人甚多。
不然，便是前往南方一帶。
子時將至，長孫無忌離開府邸。
幾人都要了些醉意，吳缺將楊如意和長孫無垢安頓好，卻沒有休息的意思。
“王爺，咱們這個時辰趕路？”
李存孝忍不住問。
“不錯，越早趕路越好。”
吳缺點了點頭。
回京都一趟，還是浪費了不少時間。
李存孝不再多問，立馬備好馬匹。
吳缺離府之後，張紫嫣正好從一條長廊的柱子後走了出來。
“本想著同王爺談論幾句，沒想到他今夜就要離京。”
她幽幽歎息一聲，便轉身回了廂房。
吳缺加上薑鬆，三人趁著夜色離開京都。
......
吳缺一走，長孫無垢和楊如意，幾乎同時走了出來。
因為喝了些酒，她們都有醉意。
按道理而言，本應該睡去。
但兩人都沒有，甚至選擇裝睡。
“夫君如此繁忙，都要回京一趟，陪我們過這新年。”
楊如意喃喃一聲。
若真無大事，吳缺完全可以選擇次日離去，亦或者多住幾日。
隻要他在京的消息，不會被楊廣得知便可。
“王妃，夜晚風涼，您又喝了一些酒，還是莫要久站回去休息吧？”
楊如意的貼身丫鬟勸道。
剛好一陣冷風吹來，一股冷意席卷楊如意全身。
還真彆說，這夜晚的風真的冷。
不過楊如意的內心，卻是無比的溫暖。
她沒有選擇阻攔吳缺，而是默默支持。
而且可以新年小聚，對她而言便是天大的幸事。
“回去歇息吧，我可不能病倒了，若不然夫君會擔心的。”
楊如意喃喃一聲，帶著貼身丫鬟返回府中。
長孫無垢那邊也是如此，看著夜空暗暗祈禱一句，便返回廂房休息。
夜已靜，王府更是寂靜無聲。
仿佛吳缺從未回來，一切都是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