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才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什麼話?”
侯官皺眉問。
“還望陛下放過吳缺,將他貶為庶民便可,隻要他能留下一條命!”
趙才沉聲道。
哪怕他知道,這種可能性極微弱。
“我可以把你的話帶到,至於陛下是否同意,那就不得而知。”
侯官也果斷,沒想著騙趙才。
他也沒這個必要。
莫看侯官隻有一人,屋外必然還有其他人馬。
就算趙才不喝,侯官也有辦法讓他喝下去!
趙才伸出顫抖的手,將酒杯緩緩接過。
他小心翼翼,生怕灑出一滴。
趙才沒著急喝,就這麼盯著酒杯突然笑了起來:
“好啊,毒酒送行,我趙才半輩子甚至世代都為大隋鞠躬儘瘁,誰曾想?”
侯官沒有說話,等著趙才咽下毒酒的瞬間。
“罷了!”
趙才苦笑搖頭。
下一秒,他的手不再顫抖,脖子突然一揚將杯中酒全部送入嘴裡。
刹那間,趙才隻感覺一股冷意順著喉嚨往下鑽。
見此,侯官轉身便走。
毒酒已經喝下,無人能救趙才!
侯官走之前,還命人放了把大火,將趙才住處全部焚了。
唯有如此,才能掩蓋此事。
楊廣既然讓侯官來做這些事,自然不想弄得人儘皆知。
“轟轟...”
不消片刻,大火就燒得甚是旺盛。
然而裡麵,沒一點慘叫聲傳來。
“走水了!”
接著,便有人大喊起來,敲鑼打鼓。
不消片刻,就有不少人提著水桶來救火。
侯官的人,也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等大火撲滅,趙才已不見蹤跡。
但屋內還是找到了一具燒焦的屍體,除了趙才之外,還能是何人?
楊義臣和王世充趕到之時,都震驚的不像話。
趙才被一場莫名大火燒死了?
開什麼玩笑!
要說此事沒什麼蹊蹺,誰會相信?
事情才剛開始,還未結束。
次日一早,就有內監帶著詔令前來。
楊義臣和王世充,急忙去迎接。
內監打開詔令,直接宣讀起來。
言下之意,不就是趙才涉嫌勾結敵軍意圖謀反。
聽到這話時,楊義臣的神色那叫一個精彩。
趙才,那可是趙才!
他怎麼會勾結敵軍,又怎麼會謀反?
開什麼國際玩笑?
然而一張詔令,說得清楚明白。
最後楊義臣涉嫌參與叛亂,直接被捉拿押送回京。
“聖上,當真做得如此之絕?”
楊義臣要是再弄不明白,他也白白活那麼大的歲數了。
至於王世充,並未受此事牽連,甚至順手掌管佽飛軍和楊義臣的兵馬。
王世充人都懵了,他莫名其妙就得了那麼多兵權?
“王大人。”
內監呼喚一聲。
“嗯?”
王世充這才回過神來。
“好好乾,莫要讓陛下失望。”
內監語重心長的說道。
“諾!”
王世充連連點頭,心頭五味雜陳。
這兵權在手,究竟是好是壞,他還說不清楚
“押送嫌犯入京,罪魁禍首趙才得知事情敗露,引火自焚!”
內監高聲說道,帶著楊義臣就走。
王世充留在原地,許久沒能回神。
這一切,不過一夜之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