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整理好儀容,便前往大業殿。
他在眾文武前抵達,就殿內坐著等。
不過片刻,就聽見文武的討論聲傳來。
“你聽說了嗎,登州那邊也變天了?”
“怎麼說?”
“聽聞陛下治靠山王丟登州之罪,將其兵權收回。”
“是嗎?”
“也是聽聞,不知真假。”
“就連靠山王都遭了。”
“現在眾多同僚,誰不是擔驚受怕?”
幾人談話間,突然抬頭看來,正好見到楊廣。
幾人臉色大變,連忙躬身行禮:
“臣,參見陛下。”
誰都沒有料到,今日楊廣會提前抵達大業殿,搶在所有文武之前。
“免禮。”
楊廣淡淡說道。
至於那些話,他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
登州那麼大的事,會有消息傳出並不奇怪。
於他而言,正好可以震懾這些文武。
何樂不為?
眾文武相繼起身站定,一個個沒敢說話,大殿的氛圍立馬變得凝重起來。
他們心中更是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方才的言語是否激怒聖上。
若真的激怒了,他們保不準會因此被罷免。
緊接著,其餘文武相繼抵達。
虞世基和裴蘊以及裴矩等人,也紛紛入殿。
他們抵達之時見到聖上後的反應,和其餘人差不多。
都是一驚,反應過來後連忙行禮。
人都到齊了,楊廣掃視下方一眼,卻是感覺莫名的感慨。
以前朝會之時,在場文武可不少。
畢竟趙才也好還是來護兒也好,甚至是楊義臣都能來參與朝會。
更彆說吳缺了。
現在這些人死得死,逃的逃,偌大的大殿突然就變得空曠起來。
“可有事啟奏?”
楊廣收回思緒後問。
“陛下,臣有事啟奏!”
段文振當先出列。
“何事?”
見狀,楊廣心弦緊繃。
段文振一般情況,都沒什麼好事彙報。
“根據各地鷹揚府反應,民間躁動不已!”
段文振神色凝重。
“什麼?”
楊廣一聽麵色猛地一沉,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啊:
“前段時日,不是才說民意改變,民怨已消嗎?”
“陛下,這...”
段文振也不知如何道來。
“不但如此,不地地方官來報,多地出現山賊土匪。”
這時,虞世基開口了。
“豈有此理!”
楊廣臉色難看。
叛軍才消停,這些賊人又蠢蠢欲動了?
“傳令下去,讓各地的鷹揚府和官府派兵處理,務必清理乾淨!”
楊廣直接下令。
這些賊人必須要扼殺在搖籃之中,若不然等他們壯大之後,必是一場大難!
當初的瓦崗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對了,朕不是讓你們追查房玄齡等賊人下落,如今可有什麼動靜?”
楊廣忙問。
房玄齡等人,絕不會像王府的人那般,從王府地道逃離。
畢竟他們離開的時間較晚,那時候地道都已經被封了。
“回陛下,沒有半點線索。”
周遭安靜之際,衛玄頂著滿頭大汗走了出來。
“沒半點線索?”
聽到這話,楊廣冷笑不斷。
難不成房玄齡等人,會突然消失不成?
“陛下,臣就隻差把京都翻過來。”
衛玄直言。
為了查找這二人,他甚至連百姓的住處都未曾放過。
而且自那日朝會之後,也沒有人再見過二人。
都沒有線索,如何尋找呢?
楊廣麵色陰沉,這不說明房玄齡等人早有所料。
在皇室尚未有動作之前,就提前藏了起來。
“豈有此理,這兩個逆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