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肖雷一拱手,便迅速離去。
“此劫,本官該如何度過?”
蕭瑀直頭疼。
......
與此同時,長平郡方向。
宋顥和郡守連帶一眾兵馬,就守在城頭上。
透過他們的瞳孔不難看出,遠方倒映出一大片黑壓壓的場景。
就見吳缺兵馬,正不斷長平前進。
那場景,就像是黑色的海洋跨過無數高山,洶湧澎湃直襲城池。
宋顥心頭一顫,甚至感覺雙腿有些發軟。
在這汪洋大海之下,長平顯得太過弱小。
“將軍這...”
郡守嚇得一哆嗦,甚至打了個寒顫。
“無妨,且守住便是。”
這時候的宋顥才回過神來,顫聲回了句。
聽到這話,那郡守苦笑不斷。
事到如今,除了守住還能有什麼辦法?
好在吳缺兵馬並未直接過來,若不然宋顥等人豈不是更怕?
“並肩王那麼多人馬,我們怎麼打啊?”
“可不是嘛。”
“這...”
“長平怎麼守,他們一人吐一灘口水,都可以把咱們給淹死。”
“是啊。”
一眾隋軍議論紛紛。
他們眼中的惶恐甚是明顯。
“爾等在胡言亂語什麼?”
宋顥一聽臉色一變,張口就是一聲怒斥。
這一嗓子,瞬間就讓那些隋軍安靜下來。
宋顥雖然鎮住了眾人,但內心卻是直打鼓。
眾將士當著他的麵,都敢這般言語,足以可見人心已到了何種地步?
“警戒!”
宋顥扔下這話,轉身就下了城頭。
這時候,他在與不在意義已經不大了。
宋顥一走,城頭立馬開始戒嚴。
各個地方都派遣兵馬鎮守,城中一切防守手段也用了出來。
除此之外,還派遣了不少斥候去巡查長平郡四周。
以防吳缺兵馬有任何異動,隋軍這邊無法知曉。
然而這一切吩咐下去後,宋顥卻是與郡守單獨相聚。
“將軍,如何?”
郡守確定屋外無人,連忙進來壓低聲音問。
“當真穩妥?”
宋顥忍不住問。
他就擔心投誠之後,又會發生什麼變故,從而導致投誠不成反而落一個逆謀之罪。
到時候回京都,不就是死路一條。
“此乃天下大勢所趨,再不濟也能保一條性命,說不準尚有大功混個一官半職。”
郡守連忙說道。
還真彆說,宋顥一聽這話,頓時就心動了。
再不濟也能保住性命,若有意外也頂多成個普通人而已。
而且隻要他們投誠,開放長平郡的路,隻要吳缺大業一成,他們自有功勞在其中。
如何選擇,還用想嗎?
“既然如此,那就依你所言!”
宋顥一咬牙,終究還是做出了決斷。
他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既然如此,我今夜就去見並肩王,還勞煩將軍打一個掩護!”
郡守直言。
“好。”
宋顥直接答應下來。
兩人之所以如此,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畢竟誰知道,長平郡有沒有皇室的眼線。
要知道此地關乎洛陽北麵安全。
一旦長平郡淪陷,也就一個孟津關可以擋住並肩王的兵馬。
破了孟津關,入京都還成問題嗎?
所以兩人秉承小心為上的原則,讓這件事隻有他們二人知曉。
如此一來,就不用擔心走漏消息了。
宋顥也可以調防調整,給郡守創造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