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郡。
張須陀正溫酒,羅士信手持長槍正在武槍。
“士信啊。”
他淺嘗一口後,突然喚了一聲。
羅士信瞬間停了下來,帶著疑惑問:“將軍,有什麼事要吩咐嗎?”
“現在還稱呼我為將軍作甚?”
張須陀苦笑一聲。
他兵權已解,更無將軍之職。
現在的張須陀,不過尋常人爾,怎能稱呼為將軍呢?
“我不懂其他的,隻知道跟著您。”
羅士信直言。
“我都一把年紀了,你尚且年輕,不打算娶妻生子?”
張須陀搖了搖頭。
“我哪也不去!”
羅士信連忙說道。
他和李元霸不一樣,是有慧根的。
張須陀沒來由的說了這麼一番話,他怎能聽不出來呢?
“你這...”
張須陀頗為無奈,一時半會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踏踏...”
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下一秒,就見幾名將士走來。
張須陀雖放了兵權,甚至不再為齊郡將軍。
但他的麾下眾將,仍在齊郡等地效力。
“你們怎麼來了?”
張須陀認出幾人,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這些人還能任職,都是因他去勸說。
而且前提是,這些人同張須陀不再有聯係甚至來往。
說直白一些,就是要避嫌。
若不然,這些人均會被處理,休想掌一定兵權。
“將軍,大事不好了!”
為首一人臉色煞白,都沒來得及解釋什麼。
“什麼大事不好?”
張須陀皺眉,神色不解。
“吳缺兵馬已動,要前往京都!”
那將士直言。
聽了這話,張須陀眉宇之間閃過一抹擔憂。
“這關我們屁事!”
一旁羅士信的臉,瞬間就變得陰沉起來。
吳缺要去京都也好,要去何處也好,那都是皇室該操心的事。
“我和將軍不過普通百姓閒散人而已,管不了這些事。”
羅士信又道。
皇室做事如此無情,要說他不恨皇室,那必是胡說八道。
羅士信倒不是為自己覺得不值,而是為張須陀覺得不值。
畢竟張須陀為大隋操勞半生,還有大大小小不少功勞。
一心為大隋,鞠躬儘瘁!
誰曾想,最後迎來的不過是這般下場。
“這...”
那將士被噎住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張須陀隨即釋然,羅士信這番話不無道理。
“羅將軍,你誤會了。”
為首將士苦笑道。
“什麼意思?”
羅士信皺眉。
“你不是來找本將出手的?”
張須陀有些詫異。
他方才見那將士急匆匆的趕來,而且臉色煞白一臉慌張。
就尋思著吳缺甚是棘手,說不準是來找他幫忙的。
若不然,怎會這般進來?
“將軍,您有所不知,現在大隋天下全亂了!”
那將士笑了笑。
隨即,他就把最近得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全部道出。
什麼強行征兵民怨四起,亦或者諸多朝中文武均受牽連被更換。
蕭瑀獨掌大權,成為朝中最大權臣。
再到他帶著兵馬,到孟津關設防等等。
張須陀聽完之後甚是吃驚,半晌都沒能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