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詔令已朝天下各地發出。
關中之後,便是往東的各地。
先說齊郡一帶,傳令官直接帶著詔令抵達當地郡守府。
當地郡守,急忙外出迎接。
值得一提的是,此人籍籍無名之輩,算不上什麼有才之人。
對比起張須陀,差彆甚大。
唯一不同之處,便是此人乃楊廣親信。
楊廣說什麼,他就會按什麼去做。
可以說,是皇室最為忠心之人。
因此,郡守在傳令官麵前也甚是恭敬。
“齊郡郡守,張冬聽命!”
傳令官微微頷首,聲音也不由加大幾分。
一聽這話,張冬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他雖然不知道京都發生了什麼,但他卻清楚孟津關的事。
這時有詔令傳來,隻怕不是啥好事情。
“從今日起,張冬不再擔任齊郡郡守。”
傳令官直言。
“什麼?”
張冬一聽,整個人頓時愣了一下。
“即日起恢複張須陀郡守身份。”
傳令兵又道。
“這怎麼可能?”
張冬一臉的不敢置信。
他怎麼都不敢相信,皇室會有這樣的決斷。
“張大人,看來還不明白都發生了什麼?”
傳令官微微一笑。
“齊郡乃是重地,陛下既然不信張須陀,怎麼會讓他官複原職呢?”
張冬臉色難看。
“我要去麵見陛下!”
說完這話,他就準備讓人準備馬車。
“張大人,莫怪在下沒有提醒你,你此番前去極有可能死路一條。”
傳令官沉聲道。
張冬一聽這話,隻感覺一股惡寒從內心升起。
他看傳令官的樣子,可不像在開玩笑啊。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張冬咽了口唾沫又問。
傳令官也不賣關子,立馬將新朝已立的事情道出。
聽到這話,張冬神色劇變,噔噔就往後退了兩步。
甚至過了許久,都未曾反應過來。
“你說什麼?”
張冬懷疑自己聽錯,顫聲問道。
“太上皇已禪讓,如今大隋改國號為武,年號為洪武。”
傳令官再次重複一句。
“完了,全完了!”
張冬臉色煞白。
“張大人是要接詔令,還是如何?”
傳令官又問。
“臣接旨!”
事到如今,張冬還有的選嗎?
唯有接下詔令,方才有一條活路。
如果運氣好,他可能還保有一官半職。
若運氣差,頂多成為普通百姓。
可不願交出郡守職位,那便死路一條。
新皇乃是吳缺,那可不是一般人啊。
張冬收回思緒,識時務的交出郡守之職。
至於他的安排,傳令官並未道出,吳缺壓根就沒有安排。
張冬這種人,何德何能當個郡守?
若不是楊廣失心瘋,事情也不會到這個地步。
處理完張冬之後,傳令官又朝張須陀的住處走去。
這一次,他還未靠近,就被手持重槍的羅士信攔住去路。
“張將軍早已歸隱,爾等怎麼還不依不饒?”
言語間,他已動殺心。
可見這種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多次發生。
張須陀尚且能忍,羅士信可忍不了了。
“敢問閣下?”
傳令官驚疑不定,一時間也不敢往前走半步。
“吾乃張將軍麾下戰將,羅士信是也!”
羅士信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