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大武京都。
魏征操勞數日,終於還是倒下。
剛好秋風已至,天氣已經涼了。
魏征精疲力儘之下,又被寒風一吹,怎能頂得住呢?
而且這時期的風寒,可以說輕,也可以說重。
稍有不慎,病重離世都有可能。
魏征一倒,整個朝堂倒是鬆了一口氣。
一眾文武也得以喘息。
當然,魏府也無人探望。
不少文武都怕魏征,與他私交不錯的就沒幾人。
以此為前提,又能來多少人呢?
“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從臥房方向傳來。
皇宮禦醫在場,正在為魏征診脈。
下人則是在廚房煎藥,就算如此,整個魏府的警戒程度仍未減少。
“如何,本官還能繼續處理政務嗎?”
魏征抬起頭來,看向禦醫問。
“魏大人...”
禦醫一臉為難:“依下官之見,您最好還是休息一段時日,莫要下床。”
“這怎麼行?”
魏征皺眉。
若他倒了,禦史台何人坐鎮?
“陛下也吩咐下官,叮囑魏大人好生休息,身體為重。”
禦醫又道。
“不行。”
魏征掙紮著起身。
禦醫想要阻攔,又不敢太過。
“魏征!”
一聲大喝,從屋外傳來。
禦醫和魏征同時抬頭看去,就見徐茂公不知何時進來。
魏府除了徐茂公和程咬金幾人之外,其餘人進來均要通報。
“你怎麼來了?”
魏征笑了。
“你都病成什麼樣了,還要胡來?”
徐茂公滿臉不悅。
“可不是嘛!”
一道咋咋呼乎的聲音隨之傳來。
除了徐茂公之外,程咬金也來了。
兩人都是板著一張臉,倒不像是來探病,更像是來問罪的。
沒辦法,魏征太能折騰了。
彆看他今日在床上休息,其他時日都在強行撐著處理政務。
每日奏折不斷,前幾日還要參與朝會呢!
吳缺也是怕了,直接下詔令讓他休息。
若不然,誰知道魏征會折騰到什麼時候?
“諸位,你們這...”
魏征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為好。
“你隻管好生休息,其他的事緩緩都行,禦史台自有人負責。”
徐茂公直言。
“誰?”
魏征下意識問。
“骨儀。”
程咬金搶先說道。
“這是何人?”
魏征一聽,頓時愣了一下。
此人他從未聽聞,自然覺得耳生。
“說起來,他乃開皇年間的禦史。”
徐茂公緩緩道出。
這骨儀也是剛正之人,行得正坐得端,眼裡同樣容不得沙!
正是因此人性子,自然常常被人使絆子。
若不然,也是朝中權貴之一。
而且大武開年之後,骨儀年事已高,不打算參與朝政之事。
但見魏征這般正直,且大武頗有盛世之風,這才蠢蠢欲動。
現在的骨儀,正是禦史中丞禦史台的二把手。
既然魏征倒下,自然就由骨儀頂上。
所以朝中文武,也沒能放鬆多少。
“如此甚好。”
聽了這話,魏征尚且安心。
“你隻管安心養病,禦史台的事暫時交給骨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