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的幕後主使必死無疑,不過九族尚有商量。
“諾!”
滿朝文武,均是齊聲應下。
聞言,吳缺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魏征和骨儀這邊神色多次變化,隱約之間兩人似乎也明白了什麼。
“除此之外,可還有何事啟奏?”
吳缺又問。
一時間,下方眾人無人出列。
最後還是房玄齡和杜如晦相繼出列,簡單彙報了近日的事。
徐茂公也出列,彙報了遠征兵馬,乃至於秦州戰況等等。
基本上,均是各部的一些事。
“退朝。”
吳缺聽完,大手一揮直接宣布。
言罷,他起身就朝禦道走去。
“臣,恭送陛下!”
眾人齊聲高呼。
今日朝會,也到此為止。
其實魏征本來有事啟奏的,但吳缺今日說了大事,他也不好多說。
等日後找機會道出也不遲。
本來離開的文武,此時都來到魏征身旁,對其噓寒問暖。
沒錯,魏征的性格眾人都知道。
眾人還看得出來,聖上對魏征的看重。
也知曉,魏征日後的成就,隻怕不可限量啊!
因此無論如何,能與其結交自是好的。
隻可惜,他們忽略了魏征的性子。
在他眼中,無論關係再好,均不可能讓他打開方便之門!
縱然是徐茂公,他也會公事公辦!
至於房玄齡等人,則是關心魏征的情況。
房玄齡甚至察覺了,魏征長袖中的血書。
雖然隻是一眼,但那一眼讓他甚為吃驚。
因為整個衣袖,儘是血書!
現在房玄齡就明白了,為何魏征的神色如此煞白,原來是因為血書的緣故。
房玄齡也能猜出,魏征血書內容斷不是遺言。
遺言,怎能寫如此之多的篇幅?
所以房玄齡斷定,隻怕血書內容多以公事相關。
“縱然在生死危機之時,都以本職為主,這等精神讓人驚歎啊!”
房玄齡發自內心的感慨。
魏征離開朝會之後,便返回府中。
他大病初愈,又流了那麼多的血,隻怕疲憊萬分啊!
......
另一邊,房玄齡等人將詔令傳下。
一時間,那些主張刺殺的世家,均是驚駭萬分。
他們如何想到,如此精密的刺殺計劃,竟然都沒能取了魏征的性命?
反而那些刺客,均被拿下。
這一次,那些刺客多少知道各個世家的事,誰知道會不會說出?
除此之外,他們主動交代就能避免牽連九族。
若不然...
一眾世家,均變得疑神疑鬼,紛紛差遣人手看住其餘人。
就怕有人承受不住壓力,前往皇宮高密。
實際上,這種事情已經發生。
皇宮的太極殿內,吳缺眼神冰冷,死死的盯著下方一人。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陳家家主,最開始負責刺殺之人。
“臣,參見陛下!”
陳家家主連忙行禮。
其在朝中官職不大不小,但貪汙甚厲。
“說吧,何事。”
吳缺語氣冰冷。
“臣招了,刺殺一事與臣有關。”
陳家家主硬著頭皮道出。
他為了瞞過其餘幾個世家,一路上是遮遮掩掩,甚至多次偽裝出行才能成功。
若不然,陳家家主是到不了這皇宮。
估摸著在半道,就被人截殺了。
殊不知,吳缺在暗中有人盯著。
來多少人,就死多少人。
“是嗎?”
吳缺語氣平淡,自不意外。
陳家家主大驚,隱約之間察覺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