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霄揉了揉自己的眉頭。
茅屋之中。
柳如煙已經神魂俱滅。
這一次出手,可謂是冒了極大的風險。
不過這完全形勢所迫,對方的神通簡直太過嚇人了。
誰知道是如何影響的自己記憶,範圍是多遠。
搞不好自己下一秒,就會將對方當做另外一個人。
或許真的變成一個左手六、右手七、左肩高、右肩低的傻子......
行走江湖最忌諱太過自信自身的實力,多少武林大俠,高手前輩都是這般陰溝翻船。
推算下來,意外太多了。
唯有乾淨利落地動手,方能讓李玄霄顯得心安。
處理好柳如煙的事情,李玄霄便決定最近幾年不準備下山了。
如今蜀山劍陣已經重新啟動。
自己在外的事情,靠賈似道與張浩然便能處理。
“............”
大夏。
夜色彌漫,一處村莊。
張浩然皺眉看著眼前這一幕。
頭顱碩大的牛妖懶洋洋地倚靠在門上,雙手環胸,眸中閃爍著戲謔之意。
“鎮妖司的兄弟也來玩玩?”
牛妖隨意地說道。
張浩然身邊幾個鎮妖司同僚都好奇地張望著,似乎是想要看一看,這一次那牛妖抓來的女人的模樣。
為首的這支鎮妖司小隊的頭笑著搖了搖頭,“不了,這種美事還是你自己享用吧。”
張浩然手握在刀柄上,盯著那隻牛妖。
那牛妖分明是感受到了張浩然的目光,順著他的目光饒有興致地看著對方。
“老劉,新來的?”
小隊的頭老劉拍了張浩然的腦袋一下,訓斥道:
“乾什麼呢!走了。”
像牛妖這種妖,背後都有靠山。
不僅有靠山。
可以說他們便是此地的主宰。
你想殺,人家跟你玩因地製宜。
兜圈圈,或者往深山老林一躲。
再說京中的許多官員,還與它們的老祖暗中有交易。
這怎麼得罪的起。
久而久之,鎮妖司的人與對方便達成了某種默契。
隻要對方不做的太過分,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有時候甚至會為對方打掩護。
牛妖舔了舔嘴唇,瞧著張浩然,忽然露出一個滲人的笑容來。
透過窗戶可以看見裡麵的那個女人,長得頗為清秀。
此刻正躲在牆角,身子忍不住地顫抖著。
“看什麼?乳臭未乾的小子....你也想來試試?”
平地忽然有勁風一掃而過。
張浩然的身形已經到了牛妖的眼前。
雪亮的刀光一閃而逝。
牛妖甚至都沒反應過來。
它那條原本粗壯無比、肌肉賁張的手臂竟然就這樣輕易地被砍落下來!
張浩然猛地伸出右手,五指如鉤般張開,抓住了牛妖碩大的腦袋。
緊接著,隻聽得“轟”的一聲巨響、
張浩然手臂發力,竟將這體型巨大的牛妖狠狠地向著堅硬的地麵砸去。
這一砸之下,塵土飛揚,碎石迸濺。
牛妖這時發出一陣痛苦的嘶吼。
張浩然已經將自己手中的鎮妖刀,插進了對方的脖頸裡,血肉剝離。
很快,張浩然順勢伸手一抓,那顆還帶著溫熱和血跡的牛頭瞬間就被他牢牢地攥在了手心當中。
牛頭猙獰可怖,雙目圓睜,似乎在死前還充滿了不甘和恐懼。
張浩然抹了一把沾染在臉上的血跡。
在幾個同僚震驚的目光,走進屋子讓那女人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
鎮妖司。
“那牛欄山的牛妖誰讓你動它的!”穿著紫袍的七品鎮妖司司監怒斥道。
“不是屬下,是新來的小子!”張浩然的上司滿頭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