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手當即就拿出留影石,記錄的正是侯天來那晚與鎮妖司眾人交手的畫麵。
老者沉吟片刻,“這又怎麼證明不是我兒被人誣陷,就算是我兒,隻能說是我兒與你們鎮妖司的人切磋修為,沒有直接證據可以表明我兒是殺人凶手!”
張浩然:“什麼話都讓你說了,其他的證據暫時不能給你看,侯天來在哪兒?”
老者橫眉冷豎:“與你無關!”
張浩然後退半步,對副手道:“叫人。”
“是!”
大地微微顫,一陣沉悶而有力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地傳來。
與此同時,一群身著黑色重甲、手持烏黑玄弩的衛兵如潮水般湧了進來。
手中的玄弩造型奇特,通體漆黑,弩身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
侯家的幾位修士麵麵相覷,都感受到了侯府外的眾多甲胄之士。
萬萬沒想到,鎮妖司的人動靜竟然會鬨的這般大。
老者眼皮微抖,果斷搬出了自家最大的靠山。
“竟敢擅自派人圍了我侯府,真欺我侯家無人不成,你等我告知淑妃娘娘,驚動了聖上,看你如何解釋!”
張浩然將刀入鞘,隨意地說道:
“阻攔執法,包庇犯人同罪,都給我帶走。”
“你敢!!”
老者怒喝。
“玄弩準備。”
張浩然的口中輕飄飄地傳來這四個字。
“你......”
老者麵色青一塊白一塊。
瞧著黑壓壓的玄弩,心中也不由得發怵。
對方還真敢放箭不成!?
一旁的副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看眼下這局勢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當即道:
“侯家當家的,這位可是我們張浩然張千戶,此番前來不過是帶侯天來少爺回去問話,您可要考慮清楚,切莫衝動啊。”
張浩然?
此人在京城如今也算是名噪一時了。
先後偵辦了數件大案。
甚至就連王爺府的人都給辦了。
百姓口口相傳,說其一身正氣剛正不阿。
當朝首輔,那位大名鼎鼎的大儒對其極為看重。
一聽張浩然的名字,侯家其餘人當即就沒了再對峙下去的尋思。
紛紛將目光投向方才說話的老者。
侯天來是他的親子,又不是侯家所有人的親子。
老者咬著牙,“我妹妹乃是當朝淑妃,你敢動我!!”
張浩然問:“這話記錄下來了嗎?”
“大人記錄下來了。”
一旁不僅有留影石記錄,還有兩個文書分彆將對話一一記錄下來。
“一次警告!”
張浩然朗聲道。
“兩次警告。”
老者死死攥著拳頭,盯著張浩然。
自妹妹進宮以後,他何時受過這種窩囊氣。
便是京兆伊見了他,都帶著三分客氣。
這幾年妹妹確實不怎麼受寵愛了,侯家也收斂了許多,可也遠不到被一個千戶貼臉欺負的地步。
“放箭!”
“等.....”老者大驚。
一陣密集而又淩厲的破空之聲響起。
嗖嗖嗖——!!
沉重的弩機發出陣陣弓弦“嘣嘣”的強勁響聲,仿佛要震碎人的耳膜。
老者大驚失色,不敢硬扛這些弩箭。
然而,左右兩側竟然早已埋伏好了鎖鏈。
這是鎮妖司專門的煉製的捆妖索。
弩箭撕裂了他身上那件原本堅不可摧的法衣,並繼續以驚人的速度和力量穿透他的身體。
眨眼之間,他就被密密麻麻的弩箭刺成了刺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