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稱上知八千載,下知五千年。
彆人問他叫什麼,他隻說叫他天機師就好。
聽起來神秘莫測,其實他本名叫狗剩子。
父母早年給他起的,好養活。
後來狗剩子被師父看中,走了天機師這條路。
狗剩子一度想要改名,隻是師父說他們天機師這一脈。
不可輕易改名,改了便是改了命數。
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
於是,便隻能叫狗剩子。
狗剩子六七十歲的模樣,顯然是讓自己保持著這副模樣,穿著一件粗布衣服。
身上戴的,穿的,都沒有一件拿得出手。
身為中州第一天機師,狗剩子身邊定是不缺寶物。
對此,狗剩子也振振有詞。
“這些不是我命中該有的東西,天機師已經是偷窺天道了,自然不能再給自己作孽。”
狗剩子沒有住在深山老林之中,相反住在鬨市紅塵。
家裡距離怡紅院,隻有一條街的距離。
狗剩子喝完了一碗茶,身邊的弟子為他準備了衣服。
每天這個時候,師父都要出門了。
可今天,狗剩子卻一反常態,反而讓弟子再去準備一碗茶。
弟子不明所以,可很快他就明白了。
有人敲門。
“貴客來臨,快去開門。”狗剩子淡淡道。
弟子開了門,就見門外是一個略有些邋遢的老頭,手裡還啃著紅薯。
“嗯嗯...你師父在嗎?”老頭開門見山。
弟子一愣,點了點頭。
“您是?”
“清明,這是蜀山掌門靈虛真人,不可無禮。”
蜀山掌門!?
弟子大驚。
這便是大名鼎鼎的靈虛!!!
怎麼....跟畫像中的人,完全不一樣啊。
靈虛徑直走了進去。
狗剩子抱拳迎接,“真人,許久未見。”
靈虛則大大咧咧地拍了拍狗剩子的肩膀:“狗剩,你愈發胖了。”
弟子暗暗瞥了一眼。
敢對自己師父直呼其名,在中州怕是找不來幾個。
看來眼前之人,當真是蜀山掌門無疑了。
靈虛猛喝了一口茶。
狗剩子揮揮手,示意弟子退下。
“真人,怎會突然登門拜訪。”
靈虛撓了撓頭,“路過...純粹是路過,想著來看看你。”
狗剩子飲了一口茶,並沒有拆穿對方。
“真人,既然如此,那我定要儘一儘地主之誼了。”
靈虛嘿嘿一笑,“我也不瞞你,今兒來找你確實是有事兒。”
“但說無妨。”
靈虛眼睛微眯,聲音沉了幾分。
“蜀山不太平,或者說中州不太平,我隱約有一種不安地感覺。
這些年,蜀山發生的事情您也知道,我怕是有人在暗中醞釀著什麼陰謀。”
狗剩子一捋胡須,“這....誰有這個膽子?雖說最近其餘天下確實不怎麼太平,可也不會殃及中州。
再說中州天下說是五大仙門坐鎮,其實都是蜀山撐起來的。
有蜀山在,有您在。
誰有這個膽子,敢跟咱們過不去。
再說就算是入了中州,也必然會被蜀山感知到。”
靈虛沒說話,沉默片刻。
“但願真的是我想多了,年紀大了,顧慮也多了,還是勞您算算。”
靈虛說話間,已經將一個儲物戒放在了桌子上。
狗剩子瞥了一眼那儲物戒,道:“真人,你我是什麼關係,再說蜀山護佑中州。
若是蜀山出事,我們一個也跑不了,這是我分內之事。”
“收著吧。”
靈虛站起身。
“我知道你的規矩,起卦算天,他人都要回避。
蜀山事多,我便不打擾您了,辛苦。”
“您客氣了。”
靈虛告辭離去。
“.........”
在靈虛走後。
狗剩子重新坐下,手指敲打著桌子上。
嘖了一聲,一邊打量著靈虛留下的儲物戒,一邊感慨。
“這世間的事最怕就是一個胸有成竹,安逸慣了,以為自己的地位高枕無憂。
實際上,危險來臨卻不自知。
蜀山,還沒有那麼蠢。
看樣子是要小心了,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
嗬!!
狗剩子笑了笑,將儲物戒收了起來。
“........”
(大家晚安,記得欠的章節,等忙完這段補)
(從老皇帝死後,都算是第二卷的劇情展開,也在瘋狂修改第四卷的大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