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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跋扈自恣(1 / 2)

尹忠耀回集團公司乾什麼?

這就不得不提一下最近鋼城冶金廠的人事變動了,是有關於各處室主要負責人的任命。

從三月底開始,領導小組辦公室牽頭組織了覆蓋集團在遼東所有工業企業的固定資產審計工作。

同時伴隨審計工作的還有人事考察行動,是針對3月初由集團秘書長李學武下達的對集團所在遼東各工業企業組織架構統一變革行動的回應。

其實不僅僅是集團在遼東工業企業,從今年年初開始,集團上下統一進行了組織架構變革行動。

原則上除集團一級其他管理分支機構不再架設管委會,所有管理架構全部恢複業務領導負責製。

工廠實施廠長負責製,分公司實施總經理負責製,業務與組織工作分級分層,統一由集團各大部室調配資源進行管理,對業務工作進行放權。

通俗一點講,除了業務以外的工作,集團高度集中管理,業務工作反而向下授權管理。

以前工廠沒有獨立的財務管理權限,現在有了,以前分公司沒有獨立的決策權限,現在也有了,分支機構還擁有了相對獨立的人事管理權。

這樣做的好處是很明顯的,分支機構在應對市場變化和業務調整更靈活,更有競爭力。

但對於人事工作來說就有了看不見摸不著的天花板,也就是所謂的組織架構壁壘。

以前分廠或者分公司與總廠的人事是相通的,有關係的可以從總廠去分廠,也可以從分廠回總廠,隻要有崗位,隻要有負責人願意接收就行。

但經過組織架構變革以後,集團總公司的組織人事架構重新洗牌,分公司的管理層也進行了一定程度的調整和整合,人情關係已經被稀釋很嚴重。

現在要從集團公司下放,必須具有一定的能力或者說業務需要,比如說有年輕乾部需要培養,可以放在合適的崗位上鍛煉,或者說分公司有技術崗或者特殊崗需要特定的人才支援,這才可以下派。

以下調分公司代替組織考察進行提拔的做法和手段從今年開始便成為了曆史,按照最新的組織架構管理辦法,所有崗位和職務都需要考察和競爭。

分公司或者分廠的乾部要想進步,必須先從本廠的競爭圈裡殺出來,能被集團公司考察發現,或是平調鍛煉,或是調配到合適的崗位上。

人事權的下放和集中出現了兩個方向,一個方向是分廠和分公司對本單位乾部有了更高的管理權限,同時也需要對這一管理權限承擔必要的責任。

集團統一管理各單位和集團之間的崗位調配,在一定程度上穩定了軍心,加固了基層和中層管理乾部的責任心和作為擔當。

一句話,乾的好了才能好,乾得不好那就拉倒,絕不能再出現換地方拉屎放屁的醃臢事。

那麼有人問了,這種政策從集團管理的角度上來看,應該是企業在發展到一定程度以後需要對管理方式進行調整的必然過程,尹忠耀反對什麼?

很簡單,他反對的不是集團的管理政策,而是執行政策的人,他討厭李學武,討厭執行人事變革和管理架構調整的人是李學武而不是他。

所以,他要回集團公司反映問題,反映有關於李學武在遼東、在鋼城冶金廠的蠻橫作風。

其實吧,最開始尹忠耀也不想回京的,畢竟多少年的老狐狸了,哪裡能一朝撕破臉,就在這裡與李學武對上呢。

可是吧,這沒好事架不住沒好人啊,當審計組針對集團在遼東各個工業企業展開全麵資產盤點,一有線索便交由紀監部門介入的手法確實嚇到了很多人。

3月31日審計小組入駐各單位的那天起,各單位主管和分管領導家裡的門檻子就要被踢爛了,可謂門庭若市,熱鬨不絕啊。

家裡的老娘們吵嚷著日子沒法過了,大半夜的都有人來家裡送禮。

這還算正常的反應,還有不正常的。

你就說,這年月哪還有正經的寺廟和道觀啊,可彆說,虧心事做多了的人總能另類旁通,找到解決事情的辦法。

和尚和老道不是找不見了嘛,那就找薩滿,佛腳抱不著了那就請仙下凡。

好家夥,烏煙瘴氣,謠言滿天飛,今天是這個被查了,明天是那個被帶走了,主管人事工作的尹忠耀相當的被動。

這些心裡有鬼的不敢去找李學武質問,紛紛都找到了他門上。

一句話,這審計和人事考察行動同時進行的主意是誰出的,要是你尹副廠長想要巴結秘書長,也用不著拿我們作伐子。

好麼,尹忠耀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又委屈又憤怒。

尤其是有人攛掇他,故意先聽他的解釋,然後嗆嗆他這事不能忍。

“尹廠,這事不能忍啊!”

“是啊!這要是忍了,今天是我們,回頭就是您了!”

“大家都彆為難領導了,領導也不容易,他哪裡惹得起那位啊!”

……

現在看得出“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是什麼意思了吧,尹忠耀坐蠟了。

他現在是上不能上,下不能下,這個時候要在老下屬的麵前軟了,那往後他也彆指望能在冶金廠說什麼話,做什麼事了,更不要提讓大家都支持他的話。

再一個,是他在會議上最先提出人事考察和調整意見的,也是李學武在會議上直接拒絕的,怎麼反過來由李學武來牽頭組織這一行動了呢?

他不服啊,李學武是冶金廠的一把手,可他也是冶金廠主管人事工作的分管領導,憑什麼不尊重他的意見。

所以尹副廠長便在大家的一聲聲“支持”中果斷地去了集團公司。

現在審計和紀監小組遇到難題了,這些乾部們都在等著尹副廠長的好消息,一個個的都選擇了沉默。

麵對這種不配合工作的行為,工作組是將情況反饋到了領導小組辦公室,現在是由張兢來向李學武彙報這一情況。

李學武聽了張兢的彙報,神情很是淡定地講道:“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對抗審計和調查,按相關管理規定處理。”

“好,我明白了。”

張兢見領導語氣肅然,輕聲應答後便回了辦公室,沒一會兒便以正式文件的形式給各工作組下達了通知,通知要求工作組同誌認真負責,積極處理工作中所麵臨的問題,如有故意拖延或者對抗組織工作的,先報組織科停職處理。

——

“哎呦,廖主任,您看這——哎呦,嘖嘖,您瞅瞅,哎呦——”

財務科副科長周永遠拿著通知文件敲開了廖金會的辦公室房門,結果進了門以後光顧著抖文件了,一句正經的都沒說出來,儘是小啷當。

廖永遠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後的房門,暗恨這孫子真是難纏。

早前有人去堵尹副廠長家的大門,他還想著唇亡齒寒那一套,結果尹副廠長去了京城,他成了擋箭牌。

是了,最近他非常的低調,想著能平穩著陸是最好的,哪怕就從這退二線,或者調整到某個小單位去等著退休養老也行,就彆直接擼了他。

他是越低調,越有人惦記,這些孫子完全見不得他好,更不想就他一個人平穩著陸,所以見天的來煩他。

這不嘛,張兢那邊剛把通知發下來,這周永遠便找上門了。

就他那點心思,廖金會用發炎了的大拇腳趾頭上的雞眼都能看得出來。

“坐,坐,啥玩意兒啊這麼著急,你又升了咋地?”

這話是含糊周永遠呢,也是提醒周永遠見好就收,彆沒屁隔了嗓子。

冶金廠財務處改製財務科,周永遠這原財務處的副科長還保留了。

不得不說在這一次組織架構調整的過程中李學武是做了充分考慮的,水至清則無魚這一套他看的很清楚。

可就是有些人目光短淺,撿便宜沒夠,更沒有感激和懺悔之心,麵對集團實施全方麵組織工作變革的高壓態勢,依舊肆意妄為,不收手、不放手。

這麼說吧,就周永遠這些人的德行,連廖金會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這些混蛋攛掇尹副廠長去集團公司的目的他能不知道?

廖金會對於他們這些人隻想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死了也活該。

“升?升什麼?升天還差不多——”

周永遠倚瘋撒邪,將手裡的文件拍在了廖金會的辦公桌上,也沒顧著禮貌一屁股坐在了對麵的椅子上。

廖金會眉頭微皺,現在的他就算是沒毛的鳳凰不如雞,可大小也算個乾部,就能叫他這麼輕視對待?

從他擔任辦公室主任以後,還沒有人這麼放肆地在他辦公室裡撒野。

拍桌子?董主任和李秘書長也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他,他周永遠憑什麼?

周永遠也許是看出廖金會不高興了,可他不在乎,因為在他看來,廖金會這隻鳳凰就是沒了毛,就是不如雞。

“就為了這個?值當嗎?”

廖金會懶得搭理對方,這個時候他想低調,更不願意招惹是非。所以說忍也就忍了,隻當是狗叫了。

“您還沒看出來呢——”

周永遠將廖金會推回來的通知文件又推了回去,並且指著上麵最後一句話提醒道:“這叫什麼?您說。”

“這叫什麼?”廖金會隻掃了一眼,隨後看著他的眼睛淡淡地問道。

“這叫什麼還用我說?”

周永遠滿眼憤慨地說道:“他拿我們這些冶金廠的乾部當什麼了,任意宰殺的羔羊嗎?說停職就停職。”

“他們停你的職了?”廖金會撿起那份文件看了起來,語氣依舊淡淡地問道:“我怎麼沒聽說這件事。”

“就快了,您就快聽說了——”

周永遠撇著嘴角強調道:“您彆揣著明白跟我裝糊塗,他這明顯就是衝著咱們來的,是要大洗牌呢!”

“說話注意點分寸啊!”

廖金會微微眯起眼睛盯了對麵的周永遠,道:“什麼叫揣著明白裝糊塗,什麼叫他是衝著咱們來的,什麼又叫大洗牌?”

他將手裡的文件放下,語氣嚴肅了幾分,道:“我怎麼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明白的,什麼時候糊塗的?”

“再一個,誰衝著誰來的?咱們又都是誰啊?我怎麼聽不明白呢?”

“你要是不明白啊——”

周永遠見他不接自己的話茬,瞪了瞪眼睛說道:“那就是裝的。”

他也是火了,手掌拍了拍廖金會剛剛放下的文件說道:“老話兒都講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我是早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這麼說著,他也沒在乎廖金會愈加陰翳的目光,抄起那份文件便站起身,大咧咧地瞥了對方一眼道:“看來是我們自作多情了,您廖主任一定吉人自有天相,早就抱住了大粗腿。”

“就是有一樣我還得提醒您,這自古就沒有人能逃得脫狡兔死走狗烹的規則,您要找墊腳石討好那位可千萬彆挑花了眼,萬一是地雷就不好了,您踩在上麵連您一塊上西天。”

嘟——

這會兒廖金會的眼神最鋒利,像是刀子一樣射了過去,可怎奈何周永遠瘋批一個,完全不在乎他的眼神。

看著對方罵罵咧咧地從自己的辦公室離開,廖金會真想罵娘。可他又知道,自己坐在這生悶氣沒有任何必要,更不值得跟這種人來勁。

李學武要對冶金廠的組織人事進行調整,這是第一天才知道的事實嗎?哪個新領導到任以後不這麼做?

啊,現在動一動你們就坐不住了,一個個上躥下跳的,還特麼敢去集團公司反映問題,這不是作死是什麼?

剛剛周永遠說的好,沒有人能逃得脫狡兔死走狗烹的遊戲規則,可他廖金會就算再不是玩意兒,也沒做過拉人當墊腳石、當過河石的損事。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前大家都在一個遊戲規則裡,他怎麼做是他能力,玩不起你彆在這玩啊。

現在遊戲規則改了,相應的他也在改變,嘗試著適應新規則。

有些人玩不起,適應不了新規則,總想著往後退,回到舒適區,這不就是自討苦吃,自斷根基嘛。

他不信,廖金會絕對不相信李學武沒有後手,尹忠耀此行一定是乘興而去,敗興而歸,集團沒人會支持他。

反過來,李學武在遼東的所作所為光明正大,完全禁得住考研。

尹忠耀這一次要栽跟頭了!

——

“保衛科的韓戰同誌不錯。”楊宗芳抽了一口煙,在煙灰缸裡彈了彈煙灰說道:“質安處需要有能力有想法的年輕乾部,就讓他挑大梁吧。”

“他不太合適,還是太年輕了一些。”李學武看著手裡的名單和簡介淡淡地說道:“能力是有,但想法太多,做的太少。”

“要我說啊,是您的要求和標準太高了。”楊宗芳笑了笑,手裡夾著香煙靠坐在沙發上看向李學武說道:“要按照您的標準,這冶金廠的乾部手扒拉挑,也挑不出幾個合格的。”

“那就仔細挑一挑,萬一有金子被沙土掩蓋住了呢。”

李學武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說道:“選賢用能是考驗決策者的第一個難題啊,你我都要過關。”

“那也得適當地做出妥協。”楊宗芳臉上的表情認真了幾分,手指點了點名單上韓戰的名字強調道:“他在冶金廠三年,工作成績有目共睹,這一點我作為主管領導要說句公道話。”

“集團現在提倡乾部年輕化,我覺得韓戰同誌應該在此次調整中得到更進一步的鍛煉和提升。”

他看著李學武點了點頭,道:“這就是我的意見,讓他挑大梁。”

“看看,這不就遇到分歧了。”

李學武笑著搖了搖頭,不急不緩地將手裡的名單和文件放在了沙發扶手上,說道:“這也是好事嘛,能在討論中聽見不同意見,也省的有人說我跋扈自恣,橫行霸道了。”

“誰橫行霸道了?”

李學武的話音剛落,栗海洋手裡夾著煙卷,拿著文件走了進來。

他一進門便聽見了這個,有些詫異地看向李學武問道:“咋回事?”

“嗬嗬——我啊——”

李學武輕笑著招了招手,示意了對麵的沙發道:“我是說我呢。”

“這又是什麼說法?”栗海洋先是同楊宗芳點點頭叫了一聲楊副廠長,又彎腰在煙灰缸裡點了點煙灰,這才在李學武示意的沙發上坐下。

他好笑地問道:“現在是流行自謙了嗎?我剛在門口遇見廖主任,他也是這般語氣,很怕我誇他似的。”

“他現在心病難醫,你就彆刺激他了。”楊宗芳見他如此說也是覺得好笑,端起茶杯說道:“你來的正好,我和秘書長的意見相左,一比一打了個平手,你來當這個裁判吧。”

“哦?這又是啥情況?”

栗海洋見他說的有趣,笑著看向李學武問道:“您剛剛說的該不會就是為了這個吧?”

“嗬嗬嗬——”李學武搖搖頭,苦笑著端起茶杯沒解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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