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又不講仁義道德,高階修士就是天,說什麼他們都要照做,否則就是一個死字。
再說了。
低階魔修隻需要考慮如何殺敵就是了。
高階的金丹魔修要考慮的可就多了,比如說怎麼樣打,才能最大限度的兩敗俱傷,他們金丹真人自身,又要如何在不傷及自身的情況下打的激烈。
不過,除去純粹的,麵對死亡時的壓抑之外。
他們偶爾還要麵臨一些來自其他修士的壓迫。
就比如這一日。
魔修營地門口,一個散著頭發,披著白袍的“玉公子”,正金刀大馬地坐在一個木椅上。
腳下踩著一個築基魔修的腦袋。
他攔在營地前,在身旁撐起一個大白布,布上畫著一個人像。
若是見過陳長生的人看到這個人像,必然能認出,這人就是陳長生。
所有從山脈之中回來的魔修,都被要求前來辨認這個人像。
“你見過他沒有?”
“你也沒見過他?”
“我不是讓你去找他了嗎?你去找了嗎?”
“不把我話放在心上,你是不是想當我的血食了!”
雖是長有一副風度翩翩的麵孔,但玉公子的脾氣卻稱得上暴躁,動輒就想要殺人嗜血。
經過他的魔修都戰戰兢兢地,即使被劈頭蓋臉的罵,也不敢出一言反駁。
在魔修,修為高的就是老大。
這個玉公子是某位金丹真人的親子,自身資質也不俗,曾嘗試過結丹。
但似乎是運氣不好,又或者是本身的能力有所欠缺。
最後結丹失敗,成為了一名假丹修士。
在鬼靈門內,可謂是金丹真人之下第一人,無人敢招惹他。
一行魔修,帶著傷勢,匆匆地從燕山山脈中趕了出來。
他們剛剛不得已接了宗門的強製任務,去一線天攻打一處千機門修士的聚集點。
雖然接到這個“強攻一線天”任務的修士們,都覺得製定這個任務的高層是傻子——哪有人會強攻這種易守難攻的險地的。
但由於形勢所迫,他們去了。
不出意料,他們敗了。
死了不少人,受了很多傷,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營地,想要到自己在營地的住所裡好好休息一番,犒勞一下自己。
隨後,就被一個暴怒的假丹修士,用一身威壓壓倒在地。
隻見那玉公子很是憤怒地走到他們麵前,強大的壓迫感讓他們連頭都不敢抬。
玉公子的威名,在鬼靈門內廣為流傳。
“你們……見過這個人嗎?”
玉公子陰惻惻地說,在燕山尋找了一個月的他,已經非常不耐煩了。
“你們最好說有,否則我盛怒之下,會做出什麼來,我自己也不確定。”
雖然玉公子的威脅很恐怖,但他們也不敢欺騙對方。
若是如實說沒有見過,玉公子或許不會拿他們怎麼辦,但如果欺騙了對方,玉公子就有理由將他們“吃掉”了……
幾人抬頭正想說沒有,可是一看到畫像上的人,他們突然愣了一下。
這不是……我們剛剛進攻一線天時,出現的一個築基初期的小修士嗎?
雖然陣斬了一個同階修士,但那是依靠陣法之利,沒什麼本事。
幾人心裡回想起關於陳長生的印象。
不過,說還是要如實說的。
“回稟大人,我們見到過畫麵上這個修士,長得和他大致一樣,但不知道是不是您要找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