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複了一下心緒,陳長生起身。
經過剛剛的事情,今日不宜修行了。
“去看看其他人是怎樣的吧。”
陳長生出門,先去找了祝月蓮。
祝月蓮住在城西的一處府邸中,見到陳長生登門拜訪,她眼神裡多有驚訝之色。
“長生師兄,你居然還會主動來找我,你不修行了?”
陳長生道:“修行之道,一張一弛,決不能急功近利。”
“倒是你,看樣子你是要出門?”
祝月蓮笑道:“像我們這樣的年輕修行者,資質不錯,但年紀輕輕,修為尚淺,不能入迷霧。”
“但宗門內長輩卻進去了,生死未卜,心情焦慮之下,不適合修行,便約著一起談談,也算是聊以解憂。”
陳長生點頭:“我也想去,我可以去嗎?”
“那當然了。”祝月蓮道:“以師兄的本事都不能去,還有誰能去?”
兩人便商量好同去。
聚會之地在北隍城北的一處亭台之上,兩人到時,場上已經有不少人了。
仔細一看,差不多都是熟人。
這些年紀輕輕就築基成功的各宗“天才”們,在此前靈獸宗結道禮上,基本都互相見過了。
比如千機門的墨山,靈獸宗的龍右和左芬,合歡穀的謝星凝。
至於散人會,這屆弟子不太行,沒人築基。
見到陳長生與祝月蓮兩人,龍右笑道:
“祝月蓮你來了,我能預料到,陳長生你這個苦修士也會來,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陳長生摸摸鼻子。
自己喜歡修行的傳言這麼廣的,沒多少交集的龍右都知道了。
他可不知道,自他來到燕山之後,常年在一線天閉關,其刻苦程度,惹得眾人嘖嘖稱奇。
不過,陳長生還是笑著回應道:“還有你龍右預料不到的事情?”
龍右搖頭說:“看未來終歸是模糊不清的,時代大勢我能預料個大概,無足輕重的小人物我也能‘看’到。”
“但若說像陳長生你這樣的人物,讓我預測一個小事。”
他揮揮手:“卻是折煞我了。”
陳長生若有所思地點頭。
墨山道:“雲水澗的道友也來了,我們這兒人也算是來齊了吧?”
左芬聞言,捂著嘴巴輕笑:“你是怕碰見什麼人吧?”
墨山一瞪眼:“說什麼呢,我墨山誰也不怕!”
“哦?真的嗎?”
墨山聲音剛剛落下,葉天郎的聲音就遠遠傳來。
他飛身上前,落在墨山身邊,笑吟吟地看著對方。
墨山滿頭黑線。
“好了,葉天郎,你就不要欺負人家墨山了。”祝月蓮在一旁說。
葉天郎這才走回陳長生二人身邊。
龍右看著現場,滿意地點頭,開口說道:
“如今我們各宗前輩前去放手一搏,生死未卜,若是不能成事,那我們這幾人就是梁國的未來了。”
“恰好,我們這兒有七個人。”
“不如就稱我們為,梁國七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