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玲瓏姑娘養的狗又來了。”
聽見邢沐陽的喊聲,周圍有一個黑臉修士打趣道。
陳長生來了興致。
邢沐陽這人,當初可是寧可逃離宗門,也不願意結道的狠人。
如今卻在追求一個花船上的仙子。
陳長生與那黑臉修士搭話。
“道友,不知那修士和玲瓏姑娘間有何瓜葛?”
黑臉修士正湊熱鬨,見陳長生與他搭話,上下打量了一番,道:
“你是何人?我為何要告訴你?”
陳長生笑著遞了幾塊靈石過去。
“不瞞你說,那修士與我家長輩有些淵源,算是個熟人,幾年前不見了蹤影,今日忽然見到他,卻是這般模樣。”
“我觀道友似乎對這兒的事情很是熟悉啊。”
黑臉修士收了靈石後態度緩和許多,開口說道:
“這邢沐陽啊,我隻知道一個名字,其他的一概不知,他既然是你長輩,那他的事情你應該比我清楚的多。”
“至於玲瓏姑娘,我可得和你好好說道說道了……”
原來此地和陳長生所想的一樣,確實是一風塵之地。
眾多修行雙修之術的女修,坐著花船,流淌在河水間。
周圍的修士們若是看上了哪艘花船上的“仙子”,便可出靈石,上船與仙子共度良宵。
這片煙花之地,背後的實力是一方雙修宗門。
船上的仙女基本上都修有雙修之術。
上船的修士,既是這些仙女的經濟來源,也是她們修行的助力。
若是遇見心善的,陰陽互補,修為還能往上提點。
若是遇見心狠的,直接采陽補陰,那修士的修為就是蹭蹭地往下落。
但即使明白這與修行有害無益,修士們還是接連不斷地來此地。
知易行難,道途多艱。
至於玲瓏姑娘,則是是花船的頭牌,擅長歌舞幻術。
那邢沐陽隻是來了一次,就被迷得神魂顛倒,被采補的形銷骨立。
但還是日複一日地來,哪怕隻是見上一麵,也會花大價錢準備一份禮物。
“諾,你看他手裡的胭脂,那可是明昭坊的東西,就那一小份,就要小一百塊靈石呢!”
一百塊靈石可不是小數目。
彆看陳長生花靈石如流水,兩百靈石一顆的黃龍丹,他一天一顆吃著毫無壓力。
但這是他獲得了金丹真人的遺產後才有如此底氣。
邢沐陽一年的收入,都不知道有沒有三千靈石。
十天來找一趟玲瓏姑娘,邢沐陽的靈石就花完了。
更彆說若想上船,花的靈石又要翻番。
他看向邢沐陽,隻見邢沐陽看似風采依舊,但不過是外表光鮮罷了。
陳長生曾聽聞過,邢沐陽在離開靈獸宗時,修為幾乎要達到築基圓滿,比起李明道,也差不了多少。
而現在,他的修為幾乎就要跌落築基後期了。
這幾年跌落的修為,邢沐陽幾十年都修行不回來。
就在這時,一艘極為華麗的花船緩緩停下。
船身雕刻著精美的花紋,仿佛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邢沐陽雙目瞪得渾圓,聚精會神地望著花船,生怕遺漏一絲細節。
輕紗飄動之間,玲瓏姑娘嫋嫋婷婷地走了出來。
她身著一身七彩霓裳,裙擺隨風輕舞,麵容精致,雙眸似星,朱唇不點而紅。
確實上乘。
但陳長生見了,心中卻暗暗評價。
“不如朱玉瑤……”
朱玉瑤便是昔日被邢沐陽拋棄的對象。
可邢沐陽看到玲瓏姑娘現身,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臉上滿是癡迷之色。
急忙舉起手中的胭脂,興奮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