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紫陽峰上有不少弟子來往,修為不高,應當是來此負責宗主,親傳弟子起居的雜役。
紫陽峰最高處有一座宏偉的大殿,殿門緊鎖。
水靈兒敲響了門。
“請進。”
陳長生跟隨水靈兒走了進去,隻見一個身穿黑色道袍的中年人盤坐在蒲團之上,頭上盤著道髻。
道袍中年睜開眼,目露精光。
隻見兩輪紫色的大日倒映在他的眼中。
“水靈兒,陳長生……”
道袍中年輕喚兩人的名字。
“尊者已與我講過你們的事……”
他取出一個玉盤,盤上擺著兩件道袍,道袍上壓著一塊玉牌。
“我道真宗弟子著道袍,平日裡沒有強製規定,但遇見重大事件,又或者要以道真宗弟子的名義在外行走,須著道袍。”
“這是弟子玉牌,你於其上滴血認主,宗門便會隨時知道你的位置,若是你被他人擊殺,玉牌之上也會留有在其身上留有印記,算是宗門給弟子的一個保命之法吧。”
“此外宗門內許多地方,也需要弟子玉牌方能入內,你切收好。”
“是。”
陳長生從宗主身上接過東西。
宗主扭頭看向水靈兒。
“你已帶他選定道場了?”
“是。”
水靈兒點頭。
宗主問陳長生:“你所選道場為哪座山峰?”
陳長生回答:“是……,開滿桂花的那座。”
“是雲桂峰啊。”
宗主的眼中有些追憶的神情。
“昔日我還是真傳弟子的時候,有一好友,極愛桂花,這雲桂峰上的桂花便是他種下的。”
“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雲桂峰頂上應當還留有一株四階月桂。”
陳長生聞言,也是一愣,他沒想到這雲桂峰還有這般淵源。
“那位前輩又是如何離開了這座雲桂峰?”
“他啊。”
宗主笑了笑。
“他資質很好,比我還要好上幾分,所以早早的嘗試結嬰,死在四九天劫之下了。”
“啊,這……”
宗主搖搖頭。
“不必覺得驚訝,這很正常,修行每一境都是一個巨大的坎,哪怕是我道真宗,也無法保證真傳弟子必定突破成功。”
“越是天才,突破時的劫難就越大,他死在結嬰這一關,雖然有些可惜,但也就那樣吧……”
宗主隻是惋惜了一下,隨後就收斂起來情緒,修為已至元嬰圓滿的他,對於這些事情已經稱得上司空見慣了。
未來哪天他突破化神失敗身死,也猶未可知。
簡單聊了幾句後,宗主就讓陳長生二人離開了。
離開紫陽峰,水靈兒對陳長生說:
“宗主號紫陽,你可以稱其為宗主,也可以稱其為紫陽真君。”
說著,水靈兒有些憧憬地說道:
“數百年前中域曾遭逢天災,有些地方洪水滔天,數十年不見陽光,烏雲密布。”
“最後還是宗主以大神通,身化紫陽,耗費了百年時光,去庇佑了一方平安。”
陳長生聽著,心裡暗暗點頭。
看水靈兒的樣子,似是對這樣的事跡極為憧憬,想來是道真宗門風如此,提倡奉獻與犧牲。
相比於什麼都不知道的水靈兒,陳長生已經塑造了功德金身,知道的稍微多一些。